江云娆披着被子走了出来:“万长安,好久不见。”

万长安勾着身子看了江云娆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娘娘,奴才就是来还个情谊,从前奴才在冷宫,娘娘也送了不少银炭,没有娘娘的银炭,奴才只怕早就死在了大周的寒冬里。”

江云娆:“上次花吟跟我说过,我中暑那次,你已经报恩了。”

万长安没说几句话便匆忙离开了,到了第二日深夜他又来了,送来了两床冬被,很是厚实。

他又要走,花吟将人拉住了:“万公公,你不把话说清楚,娘娘内心总归是不安的。”

江云娆抿了抿唇,认真的看着他:“你虽然做过对我不好的事情,但也总归是受人蒙蔽与威胁。而后还了恩情好几次,我都不曾好好谢过你,你逃什么啊?”

万长安脚步有些一瘸一拐,这已经留下老毛病了,都是从前入冷宫被人打的。

他喉咙有些酸涩:“奴才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见不到恩人受累。

这银炭是奴才自己凑了些钱买的,内务府管银炭发放的宫女听说是送来冷宫的,就多问了几句,

没说二话又私下给了奴才一些断节的,也能将就用。

这都是之前娘娘办乞巧节留下的好名声,这银炭奴才不敢一下子拿来,后边慢慢送来,反正奴才也在冷宫附近做洒扫。”

江云娆眼尾泛红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乞巧节,为女子们做的那些事情,几个月过去了,竟还有人念着自己的好呢。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那这冬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