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将已经不再冰的帕子给她换了下来,又换了新的帕子盖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他眼神松软着,方才听见花吟到天元宫说的那几句话,只是一瞬便将他眼底的精气给抽走了,只觉眩晕。

他坐在床边忽而又轻笑了出来,朕大抵是疯魔了,这般紧张作甚,紧张心底住着裴占的妃子吗?

不过罢了,她愿意吃什么避子药就吃吧。

他二人之间没有血脉的纠葛,来日拔除世家时,便会少下许多羁绊。

裴琰一边想着,一边心底也是不甘的,越想越烦闷。

不知觉中,靠在宽椅上,手肘支着脑袋便睡着了,还没睡一会儿,福康公公便进来小声叫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