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将手掌上的鱼饵盒子攥了过来,将整个盒子里的鱼饵都倒了下去,一颗不剩下,周身戾气淡淡散出:

“母后说笑了,母后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人,也不想看着朕心情烦闷吧?”

这话将赵太后的嘴给堵了回去,她看向底下哄抢鱼饵的锦鲤,笑得老谋深算:

“哎,哀家自当是为自己儿子考量的。

皇帝舍不得娴婉仪,那哀家也不敢插手调教了,谁让哀家与皇帝隔着一层血缘亲情呢。”

说着说着,赵太后眼眶便红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裴琰呼吸微微凝迟,旁的不说,在自己亲生母妃薨逝以后,自己的确是跟着赵太后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