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笑着:“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裴琰坐到了他的床头边:

“朕知晓你伤重,所以不打算让你急着回朝,以免耽误了身体。朕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鹤兰因:“还是江家与娴婉仪的事情吗?”

裴琰点了点首,帝王眼神如旧孤寂:

“江家是禹王在朝野之中的最后的一根主梁,朕假意昏迷那几日,的确是有人接洽过江归鸿。”

鹤兰因分析道:

“如今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子嗣尚未出生,更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禹王殿下的确是目前大周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王爷。

后宫有太后,前朝有赵家与江家,皇上登基三年,任重而道远啊。”

裴琰将折扇哗啦一声打开,缓缓摇着,语声冷淡:

“朕不过是假意不能苏醒,这才几日,朝野之中便有人坐不住了。三年了,帝业依旧未稳。”

鹤兰因:“所以皇上传出给娴婉仪封妃的消息,是有意在告诉满朝文武,即将扶持江家,告诉禹王,江家已然归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