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表现的多么好,我们都不会得到信任,做的越多,越会被怀疑用心。”

“记住,他是秦国的帝王,不是业国的。”

“我们的存在,对秦国来说,不是助益,是威胁。”

卫兵眼里的期待散了,头深深低了下去。

“会有军饷吗?”

寂静中,一个鬓发凌乱的卫兵低声问。

“再不寄钱回去……”卫兵捂着脸哽咽。

众人情绪越发低落,他们已经不敢往家里去信了,就怕收到噩耗。

各地都不安生,米粮的价一日比一日高,上一次发军饷,还是半年前。

能寄的,他们都寄了。

什么都掏不出来了。

家里有兄弟还好,没兄弟,寡母妻儿要怎么活?

不知是谁开始哭,短短几分钟,哭声一片,叫人听着就心酸。

鲁徐远远瞧着这一幕,眼眶湿热,皇上怎么对得起这些人啊!

他们驻守惠山,多年来,无怨无悔,可他们敬畏的帝王,却连基本的温饱都没给他们。

一双鞋缝了又补,补了又缝,就是底磨穿了,仍要继续穿。

明明是驻守边境的兵,却比乞丐好不到哪去。

鲁徐跪坐在地上,铁骨铮铮的汉子肩膀耸动不止。

为什么要糟践他们满腔的热血!

“风大,回去吧。”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不想她再看下去。

这些业兵是可怜的,他们不能怨,更不能反,边境要生乱,国家就真的危急了。

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晋城的方向,盼着帝王能有那么一刻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