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推辞,就听李云州说道:“伯母,我是晚辈,这是应该的。”

李云州端茶的动作很是恭敬,看林晚音的目光隐隐泛着水光。

递茶的时候,袖口滑动,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林晚音一眼就看见了,心里猛地一阵钝痛。

“这手腕怎么弄的?”

李云州连忙拉下袖口,遮住那些陈年疤痕。

“习武的时候弄的,都是些旧伤,不要紧。”

林晚音满脸不赞同,“就算习武,也得及时上药才是。”

“我记得无尘那有些上好的金疮药,你若是不嫌弃,明儿我差人给你送去。”

李云州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不嫌弃,明儿我自己来拿。”

他又问林晚音,“伯母在这宅子住的还习惯么?皇上的匾额赐下来,苏家没再来找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