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海边和老局长很敬佩似地看着大头。大头六兄弟却用怪怪的眼光看着四头，四头却不好意思地傻笑着。

“我救起了四头，很是高兴，便抱着四头回来，到了公厕洗干净后，回到了城隍庙，二头三头看到我又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小孩子回来了，也都围了过来，我对他们说：‘你们看着四头，我去外面搞东西回来吃！’当时四头应该有一岁半左右，所以奄奄一息，可能是被臭水呛的，同时也可能是给饿得，反正我东西偷回来后，其实那些东西也不算是偷的，是大排档那边客人吃剩下的。反正大家知道，四头没死。就这样，我们靠偷过日子，又过了两年。我十岁那时，我带着七岁的二头、五岁的三头、三岁的四头，在城隍庙广场上玩，便发现了两岁大小，似乎也是被遗弃的五头了，一看就知道，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还弯弯的。”大头又一大段地回忆着。

“可是，”五头这时却叫起来了：“可是，我瘸的这条腿并没有弯弯的呀？”

二头说话了：“那是大头和我帮你用棍子绑了你的小腿很久很久，用棍子当腿学走路。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你的腿还是瘸了，但却是不弯了。”

五头听了很开心，大家也都开心地笑了。

老局长很关心地问大头说：“那老幺是怎么捡到的。”

二头抢答说：“老幺是我们在这附近的一个长途汽车站捡到，捡到的时候，他爸爸就死了。我们嫌弃他不要，可是大头说：‘你们也是我这样把你们捡回来的！’便下令我们要把老幺捡回来。”

大头却很开心地说：“我们最迟捡到老幺，老幺却是最利害！因为，我们六人中只有他有名字，是他爸爸留下的字条说的他叫郑毜，他虽然排行老六老幺，但我们都叫他小郑毜！我们捡到小郑毜的时候他才几个月，具体几个月我们也不知道，我估计，小郑毜现在应该有两岁半了，因为我们养他有两年多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