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凌云时的场景。

那确实是个寒冷的天气。

不过，这极寒并不来自于天灾，而是一个名为言翠的女道士。

被一众名门正派追杀的妖道。

至少当时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最终，妖道死在了他们的手下。

而那孩子，本夜应该被这极寒吞卷，可老天师还是心软了。

将这个继承了那妖道力量的孩子救了下来。

一旁与之同来的道长都在劝说。

“这可是妖道的孩子！”

“没错，你我这次下山不就是为了铲除妖道吗？”

“对啊，张道长，您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可这时，老天师却将凌云体内的妖道法术全部提取出来。

“如果这样呢？”

很显然，老天师是真的想保这孩子一命，所以即便废了他的灵根也要将他体内的法力提取出来。

“这样就行了吧，这孩子，以后就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可以了吗？”

不过同行的人中还依旧有所顾虑。

“张道长，我不是不同意，您看这孩子的耳朵和眼睛……如果没有那法力的保护，他早就死了，现在你将他的法力拨出，这孩子绝对会落下残疾，这样活着与死又有何区……”

“闭嘴。”天师喊到：“那是之后的事了，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可以做选择，而不是没有选择的死在这里。”

……

凌云长大了一些后，老天师就将这些告诉他了。

而他的选择则是：“就这样吧，我觉着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