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是常客，刚坐下就有服务员朝后厨喊：“红姐来了，老样子。”

“今天加点别得，小姑娘，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红姐请客~”

两人点好饭菜等着上菜，孟红见易烟一直盯着她看，吐出一口烟圈，“小姑娘喜欢女人？”

“漂亮姐姐谁不喜欢~”易烟笑嘻嘻说道。

孟红听了心情大好，“红姐也最喜欢小美女了，认你做妹妹。”说着她往杯中倒满酒，先推给易烟，又给自己倒满。

“这一杯红姐先给你说声对不起。”见易烟面露疑惑，“一开始不是让你去卖身，是红姐小瞧你，我没想到烟妹妹这么厉害。”孟红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比赛开始时，她一直关注着易烟，从一开始拿到大汉号码牌时，就觉得小姑娘不简单，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为今晚拳赛第一。

孟红从小身在贫民街，长大后又在市中心暗巷里努力生存，她深知女子在如今世道挣扎生存的不易，地下拳赛不是没有女人参加，谁不想拼得一命赚取大量钱财。

钱，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易烟端起酒杯，“没想到今天还能认一个姐姐，这杯酒，我干了。”

时至半夜，两个带着醉意的女人晃荡在暗巷依旧热闹的小路上，孟红带易烟到先前和她调情的男孩店门口。

“‘烟妹妹，这家店是这条街上最好的，姐姐今晚请你春宵一夜啊~”孟红说着已经搂着一直等她的男孩亲了起来。

易烟不动声色躲开围上来的男孩，“红姐，我还有事，刚才你请我吃饭，我请红姐快活。”

她目送两人上楼，去前台帮孟红付了过夜的钱，期间一直有人试图勾引，易烟全程冷脸，虽然里面确实有不少眉清目秀的男孩，可此时她只想快点找个地方美美睡一觉。

方才和孟红打听了不少关于暗巷的事，易烟穿过主街来到一条偏僻小路上，夜色中一整排三层小楼伫立在那，不远处是市中心高耸入云的标志性高塔，金色灯光彻夜不熄，和眼前已经陷入黑暗的小楼形成鲜明对比。

易烟循着孟红的话走到最前面那家店，门虚掩着，从门缝中漏出些许光亮。

“吱——”木质门缓缓推开，躺椅摇摇晃晃，上面坐着一个闭着眼睛的老人，没等易烟说话，老人浑浊的嗓音响起：“过夜？”

“包月一个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