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恢复一点知觉的时候，还是睁不开眼。

但医院里特有的味道直往她的鼻尖里钻。

隐约之间，她唇上感受到湿润的棉签轻轻擦拭，她很努力地睁眼，随即耳边传来有些朦胧的声音。

“叶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叶心想说，但是她根本张不开嘴。

“叶心，别怕，是我，陆治之。”

男人的声音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叶心昏暗的内心之中，她再次努力，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轮廓，却看不真切。

叶心恍惚之间，看到眼前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开口声音都是哑的，“陆治之……”

“在。”陆治之眼角湿润，双手握住叶心的手，放在脸边，“我在呢。”

叶心顾不上都发生了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乔微……给你了吗？”

她还想说，但是身体实在虚弱，实在支撑不起她的气息，最后两个字就像是游丝一般，从她的嗓子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