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当高管又见狱友劝故人无动于衷

北方物流中心小会议室装修的豪华宽敞，真皮座椅别致，屋顶的玻璃吊灯发着闪闪的亮光，外面天气热的让人穿不过气来，会议室中央空调吹出的凉风让人感到一丝凉意，所有北方物流中心的中层人员正在等着范挫胜董事长的到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说着黄色的笑话，惹得大家哈哈大小，还不是出现男女打情骂俏的叫声，笑声、脏话混成一片，不过各个都穿着高档衣服邪腰拉跨坐在真皮椅子上。这时只听有人叫道：“董事长到”。会场当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员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只见范挫胜在两位彪形大汉的护送下昂首阔步走进会场，后面甄如烟跟着也进来了，范挫胜走到圆形会议桌的中央，站在那里先四处冷眼看了四周，扫描看了下面人，便一屁股坐在圆形会议桌的前方，甄如烟便坐在了范挫胜的右侧，大家一看甄如烟坐在了这里都感到非常惊讶，下面有人小声嘀咕说甄如烟怎么来了，范挫胜环顾一周，看大家都到齐了，看有人嘀咕非常生气说到：“谁让你们嘀咕的，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开会就要有个开会的样子，不要把你们在社会上的风气带到这里来，我们实行的就是不说是军事化管理，最起码也要达到半军事化，在我没有让大家坐下之前谁也不许出声，你们刚才出声的开完会到财务每人缴二百元罚款，坐下。”

大家齐刷刷的坐在了座位上，每人的腰板挺直，脸上毫无表情。范搓胜大声宣布：“现在开会,首先向大家宣布一下，经过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甄如烟同志正是被公司任命为公司副总经理，主管经营和销售工作，希望大家密切配合其工作，大家也都知道，甄如烟原在咱们市烟草专卖局工作多年，也是我一个战壕的同事，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大家要言听计从，这次另谋高就下海到我们公司工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代表公司表示热列的欢迎”。

大家热列的鼓掌欢迎，甄如烟连忙插嘴道：“不是另谋高就，是被人家一脚踢出来，下岗待业了。”

范挫胜圆场道：“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到我公司任职，就是我公司人才，你别看烟草不要你了，我一定要杀它个回马枪，甄经理的除主管销售外，你主要的职责还是要把烟草公司送烟的业务争取过来，咱们北方物流中心的主要业务就是配送货物，把往下面配送烟草的业务争取过来这将是一笔大的买卖，也可以打它烟草一个耳光了，我已经和省公司领导联系过了，非常愿意把此项业务交给我公司经营，到时你还是经营你的老业务就行了，下面请甄经理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甄如烟清了清嗓子：“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鼓励，大家都知道，我在烟草工作多年，这次由于某些原因被公司开出，这多亏范董事长厚爱，承蒙照顾安排到贵公司工作，这是我的荣幸，也是大家的荣幸，非常希望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和大家合作愉快，我也是初来乍到，对公司的业务还不是很熟悉，可以说还是个学生，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指教，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老师和益友，希望大家多支持我的工作，我这个人比较认真，脾气也有些暴躁，以后有个说到说不到的希望大家见凉，我相信只要大家共同努力，公司一定会建设的更加美好。”

范挫胜说：“今天召集大家开会，除了刚才宣布了决定外，还有一项议程，公司不断发展壮大，现在的眼光也要放的长远些了，我看咱们也得立个座右铭了，我知道大家都是社会上的人，懒散惯了，企业也是大家打打杀杀拼出来的，但现在大家有钱了，不要老停留在原先的档次上，要上个档次了，也就是要有点品位了，公司的座右铭，做人之道，忠厚老实，事业之道，求真务实，游曳商海，诚实守信，遵纪守法，共建和谐。大家看如何？”

大家一致赞同，都说董事长有水平，这无形之中也提高了其品位。

自从李局长和甄如烟谈话后，第二天李局长便在中层会上宣布了甄如烟停止工作的决定，包括谭副局长在内的所有中层干部都在为甄如烟惋惜，一位很有前途烟草职工一位工作被检察机关立案，科长的职务也没有了，可以说政治前途暗淡无光了，非常值得通情，会上宣布后，甄如烟便打电话给范搓胜把自己被烟草公司解职的事情告诉了范搓胜，两人相约在公园见面在谈。

在公园的长椅上，甄如烟见到范搓胜，甄如烟满脸装作惆怅地发着牢骚：“你说我为烟草辛辛苦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为什么说把我职务撤了就撤了，还让我下岗待业，你说这还让我活不活呀，丈夫死了，我只开生活费，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没有办法生活了”。

范搓胜安慰道：“这有什么呀，你现在的感受就和我刚从监狱服刑完毕一样，你还好些，有生活费，还有公职，我那时不是一无所有，烟草公职没了，妻子离婚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不错嘛，我劝你现在不要再要什么公职了，你马上辞职到我公司，你我的情谊到我这里怎么也给你个副经理干干，年薪怎么说也得达到十万，一年顶你在烟草干十年的，凭你的能力一定干得比我强多了，何必为了那个破职业而担惊受怕呢？你没有听说在南方最没有本事的才去干公务员呢？不要老抱着过去的观念了，我这里随时都向你敞开着呢？你想想如何”？

“那就说好了，我就不在烟草那破地方干了，我就去你那里给你打工，只要不嫌弃我就行了”。

“那我明天就宣布开会，你就是我公司的副经理了”。于是就出现了在北方物流中心开会的一幕。

散了会，甄如烟和同事们各自慢慢沿着走廊向各自办公室走去，北方物流中心办公室人员早就安排好了甄如烟的办公室，甄如烟与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几乎都主动笑着跟甄如烟打个招呼，点头哈腰有的。

甄如烟在北方物流中心工作了几天，也到处走走熟悉了有关情况，公司楼里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办公室主任告诉甄如烟，公司六楼是监控室，专门用大铁门把整个六楼都封了，董事长命令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随便上去走动，而且有保安把守，其它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甄如烟也曾经试图以副经理的身份去检查，但都被保安拒绝了。公司每天都正常运行着，每天都给各大超市陪送货物，发往各地的货物也运转正常，她现在怀疑李局长说的这里制造假烟是不是真实的，从各种迹象来看如果生产假烟的话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这些天来连个烟丝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怎么会是制造假烟的地下窝点呢，从这两天的情况看，公司运营的也算正规，管理确实也非常严格，下面的员工见到范挫胜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害怕极了，范挫胜的派头确实让甄如烟看不惯，每天几个保镖前呼后拥的。自己想见他一面都很困难了，通过询问公司人员，甄如烟问曹阳现在到那里去了，有人告诉她曹阳现在可了不起了，在公司办公室干了不长时间，正好公司成立不夜城，便被范搓胜安排到不夜城去当经理了，甄如烟还非常想见她聊聊了。

这几日甄如烟刚来忙于熟悉工作没有时间见到曹阳，只是在上次开会时也没有见到曹阳，没有深层次接触，这天晚上没有什么急事，甄如烟来到了不夜城，不夜城位于城市繁华路段，闪耀的霓虹灯让人感到有红灯区的感觉，甄如烟一迈进宽敞大厅，就见左右二三十位穿着暴露的小姐站在过道里，等待着男人的挑选，这时甄如烟才明白这些天来范搓胜为什么没有招呼自己来这里招待过客人，这里原来是藏污纳垢的场所，甄如烟也到歌厅酒吧消费，但她非常厌恶进像洗浴中心有小姐这样的场所，同时姐妹经营这样的生意让人难以接受。

甄如烟刚要问坐台的服务小姐询问曹阳经理在那个房间，就见曹阳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上前抱住甄如烟：“我的甄大经理，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是领导视察工作，还是给你开个房间，我这里可没有男性服务这项业务呀”？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是董事长的大红人，我怎么会视察工作，我这不是想妹妹了，来看看妹妹不行吗”？

“非常欢迎姐姐光顾这里，只要姐姐别嫌弃我这里肮脏就行了，你看我这里男男女女，灯红酒绿，多热闹呀。”说着凑到甄如烟耳边小声的说：“姐姐，你知道吗？现在我这里可红火了，政府，公安的许多官员经常到我这里包房开房间，你像你同学政府的李真秘书长，还有烟草的谭副局长，公安驻烟草的王主任等可是我这里的常客呀，这是你从烟草出来到公司了，要不说什么我也不告诉你的。”

甄如烟脸上一脸惊讶：“妹妹，你说的这是真的吗？看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