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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昼出夜伏蹲坑忙搜查查获大批烟

成功开展完公开销毁假烟假酒活动后，甄如烟全身心投入到日常查出贩卖假烟工作中，也就是接受上次李局长安排的任务，甄科长把各中队长摸排了一下，感觉把李局长安排的行动交给谁也都不放心，只要安排给那个中队，便会走漏风声，知道那个中队在盯着那个烟贩子呢，便会传出风声，即使不走漏风声，这些队员一般烟贩子们都认识，都认识烟草稽查的车辆，也会很快知道盯着那个烟贩子呢，而且还影响相互团结，给这个中队不给那个中队，各种队长还有意见，而且各中队长也各自有各自的线人，有时候为了完成烟草布置的每个月必须完成的查出假烟的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会直接影响到奖金，所以各中队就相互利用各自的线人相互狗咬狗，设套钓鱼让贩子们相互要假烟，稽查人员借机将假烟查获完成任务，实际上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所以最后决定还是自己亲自行动，自己让小孙和小张配合自己行动，小张是内勤，小孙是刚刚转业退伍志愿兵，没有什么烟贩子认识，小张是大学毕业生，是个女同志，和自己配合也方便多了，为了不让烟贩子们认出甄科长的车，甄科长从朋友那里借了一副车牌照换到了自己的桑塔纳车上，便开始行动了。开始时，甄科长他们只是中午或者晚上十点在虎子的家门口和批发部门口盯着，一连几天，甄科长也没有发现虎子没有什么行动，也就是每天用面包车运送批发部的货，之所以中午和晚上行动，这就是烟贩子们的行动规律，烟贩子们都知道稽查队员一般中午都回家吃饭，一般情况下不会行动，所以大多选择这段时间送假烟，这时候最安全，如果晚上送烟的话，一般都是送十几件朝上的烟，如果是大量运输超过几十件的大约都在凌晨三四点钟了，这就是多年干稽查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天晚上，甄科长和小孙和小张三人都十一点多钟了，三人等在虎子家门口，小孙由于年轻，靠着座椅都睡着了，甄科长和小张轮换着盯着，甄科长以为都这么晚了，虎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又白等了半夜了，白天天气已经很暖和，中午都穿短袖衣服了，可是夜晚天气还是很凉，因为怕被发现，车也不敢打着火开开暖风，只能忍受着，小张因为年轻穿的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时，只见虎子家的灯亮了，虎子出来开始发动他的一辆佳美面包车。甄科长一看有戏，急忙把小孙叫醒，随时准备跟踪，不一会，虎子开着面包车便出了家门，开着车向乡下农村方向走了，甄科长开着车，远距离地在后面跟随着，快到了一大型钢厂门口，只见虎子停下车，打开车窗四处张望了半天，虎子才把车开了进去，甄科长怕被发现跟踪，没有敢开车也跟进去，只好在大门口耐心地等着，等了大概有一袋烟的功夫，就见虎子开着面包车从厂子里面出来了，车里面也没有什么纸箱子等东西，不过发现虎子的汽车牌照被换了，幸亏甄科长眼尖，要不还真的让虎子混跑了，甄科长一看今天晚上看来虎子真的要行动拉烟了，要不不会把车牌子换掉，今天一定把他截获，甄科长开着车紧紧跟随着虎子的车到了该市农村非常偏僻叫傲里的小村庄，但离市区还不算远，幸亏甄科长长期下乡，对各个村庄非常熟悉，要不就是跟着车也把你转迷失方向的，到了那家门口，就见虎子推开大铁门，就进去了，甄科长他们只好在外面远远的看着。这回过了好长时间，才见虎子从大门口伸出脑袋四处张望，看看没有人，便开车出来了，透过明亮的月光，甄科长看见虎子的面包车里多了几个纸箱子，一看就知道是搞伪装的里面是烟的箱子，小孙一看虎子车里面有烟，急忙说道：“甄科长，你看虎子车里面拉着烟呢，咱们行动把他车先截获，等把他逮住后咱们在带他来这里一定会查获不少卷烟的，快点行动吧。”

“小孙，不要着急，你们还很年轻，只顾眼前利益，现在是马上可以把他截获，可以查几件卷烟，但车也不是那么好截住的，最起码也得用两辆车才有把握，咱们一辆车截住的机会太小了。但咱们现在的目的不是截获几件烟就算完事了，咱们的目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为了抓获更多的卷烟，如果咱们冒然行动，你也不知道这农家院里面到底放着多少卷烟，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的，李局长交代的任务就是先不要动虎子，先把他活动的情况和藏烟的仓库摸清楚，等时机一道统一行动争取把他所有藏烟的地方一锅端掉，你这回明白了吧”。

小张赞扬道:“还是领导们高明，你看我们只是鼠目寸光，只注重眼前利益，想马上把烟截住就行了，还是领导们眼光放的长远，要不你们怎么就当领导呢，我们还要好好向你们学习”。

“还是大学生会说话，你看马屁拍得多好，小心拍到马蹄子上”。小孙说完，大家开怀大笑，困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连两天，甄科长他们三人在虎子家门口，批发部等地方连续盯了几天，又没见虎子行动，照样每天就在打点批发部，也没有见虎子在去那个乡下村里去拉货，甄科长都怀疑那天是不是被虎子发现跟踪了，既然当时都没有动他，虎子应该不会知道跟踪。这天中午，甄科长他们三人吃完中午饭，甄科长对两人说到：“咱们这回换换时间，中午看看虎子在干什么，三人这回开了个面包车，等在虎子家门口，不一会，就看见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虎子家门口，甄科长一眼就认出，这车不是范挫胜董事长的专车吗?她对这车太熟悉了，自己已经做过多少次，而且亲自驾驶过多少回了，只见范挫胜的司机搀扶着虎子东倒西歪的下车，接着就见公安驻烟草的治安办王主任也下了车，和虎子打招呼说再见的话，车里面看不见有没有范挫胜。这一下把甄科长弄得一头雾水，难道虎子和范挫胜还有王主任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要不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喝酒，王主任还是偶尔和虎子平常认识，就是普通的朋友，还是有着相互利用的关系，还是自己太多心自己多虑了，不得而知，看来还真的要多些心眼，也没有听说过虎子和王主任认识呀，看来这真是人心难测，不知道谁和谁是朋友，说话办事要随时注意了。

这天下午，公司通知甄科长开每月的专销联席会，就让小孙和小张俩人去跟踪虎子，所谓专销联席会就是营销部和专卖科各自汇报每个月完成任务的情况，总结销售卷烟和查处假烟的数量，总结上个月的工作，部署下个月的工作，对烟草人员的奖金进行分配，这关系着开工资的多少了，对专卖科而言，就是下个月查烟任务的开始，开完会后都七点多钟了，每次开会都不管饭的李局长这次发了善心，因为这个月专卖科捡了几十万的假烟，李局长作为奖励决定晚上犒劳大家，一起下了饭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在一起开怀畅饮，热热闹闹的吃了一次中层干部团圆饭，吃完饭，李局长高兴又请大家到卡拉OK厅唱了一回歌曲，都到十点左右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甄科长刚要吩咐各中队长回去时，接到了小孙来的电话，电话里说发现虎子拉着一大面包车东西，看着好像是一车卷烟去乡下哪家了，问这次行动不行动，甄科长一听，上次没有截获虎子的运烟车虽说于查大量卷烟有些关系，其实是因为担心下个月的任务，这时查获算下个月的任务，为何还不行动呢。甄科长马上召集各中队长先不要回家了，先把烟查获再说，大家开着三辆车风驰电掣直奔甄科长上次跟踪虎子去的那个村庄，到了那里，甄科长安排两辆车东西出口各一辆，就等着虎子的车出现了，这就是撒下渔网擒虎豹，撇下鱼饵钓金鳌。不长时间，小孙便打来电话，说他们在虎子车后面跟着呢，虎子的车马上就要到了，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

不一会，就见虎子的面包车来了，但他没有及时进入那个农家小院，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似的，围着那小院的前街后街绕了好几圈，因为甄科长他们的离的比较远，小孙他们那辆车甄科长让他们离得更远，才没有被虎子发现，在那家门口，虎子下车还四处张望了好半天，才拿出钥匙开大铁门，甄科长一看大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两辆车分别从街道的两头相向开过来，正好把该街两个出口堵住，现在虎子的车是插翅难逃了，甄科长迅速下车直奔那大门口，这时虎子的面包车刚刚开进院里，正准备下车关门，虎子抬头一看烟草的车到了门口知道坏了，马上和他一起坐车来的看着有些风骚的女人用力关大铁门，甄科长刚好赶到，但也没有来得及把铁门打开，眼看着虎子把大铁门关上了，甄科长气得七窍生烟，大声的喝斥中队长们，埋怨他们还不如她一个女人，行动迟缓，这时小孙和小张他们的车也赶到了。甄科长在外面大声喊叫让虎子把大铁门打开，一边命令到来的小孙爬上院墙，从墙上翻过去把大铁门打开，小孙不愧为武警出身，一扶墙头，便翻过了高高的围墙，进到里面把大铁门打开让甄科长他们进去，进去后就听见虎子大声吵吵：“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私创民宅，你们等着我去告你们去”。甄科长上前去拉虎子面包车的车门，可是车门已经被虎子锁上了，打不开车门，通过车的玻璃，影影绰绰可以看见面包车被拆掉后座里有许多纸箱子，因为天气太黑看不太清楚，对虎子说道：“你在这里闹什么，你不要以为把大铁门关上我们就不敢进来，你快点把车钥匙拿来，接受我们的检查”。

“你们凭借什么检查我的车，我车里面拉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根本没有什么你们想要的假烟”。

甄科长命令虎子把车钥匙交出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虎子也没有在说什么，主动把车钥匙交到甄科长手中。队员们打开面包车车们到里面一打开车座后面的纸箱子，都傻眼了，纸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他们想找的假烟。甄科长心里一凉，看来这回要坏，这次也和上次谭副局长他们截获集装箱车一样，扑空了，这可如何是好，那麻烦也就大了，像虎子这样的无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虎子在一旁卖风凉话说：“你看，我说车里面没有你们想找的假烟，你们不相信，现在看清楚了吧，什么也没有吧”。虎子态度也蛮好的，没有像甄科长想象的那样大发脾气，让甄科长感到反常，按理说以虎子的脾气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他在这个院里有问题，要不也不会看起来虎子比较镇定，但是借着院里昏暗的灯光从其脸上仍然可以看出慌张的影子，从这几天的蹲守看，这里就是它藏烟的仓库，从车里拉的空纸箱子看，这纸箱子就是用来包装假烟，用来伪装的，这说明他今天是来这里拉假烟来往外销售的，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装呢。想到这里，甄科长便命令大家在这院里面四处看看，看看有没有地方藏有假烟，大家在正房、厢房，道座，各个地方都翻了个遍，连个烟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在正房里只零星的见到几只空的纸箱子，甄科长心想这回麻烦真的要来了，不过，甄科长还是不死心，自己又想到有纸箱子那正房看看，刚迈进正房的门槛，就见和虎子一起来的那个女的惊慌失措的挡在门口说：“你们刚才不是检查了吗？这屋里什么也没有，你们快走吧”。甄科长看她那慌张的样子，心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我们在看一边就走了，说着便向有纸箱子的那里屋走，那女人一见，慌忙地跟进来，并一屁股坐在土炕上不动了，甄科长翻了翻空纸箱子，踢了两脚，也没有发现卷烟，甄科长准备走了，当走到炕沿时，那女人突然大喊大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别过来，不要动我们这里”。说话时眼角紧盯着炕上，可炕上除了一张破旧的用围草编织的席子什么也没有，甄科长一看，看来这个炕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有地漏什么的，想着，便上前一把掀起席子，那女人一看掀席子，马上座到了炕席上又是哭又是闹，说什么也不让再掀那席子了，甄科长命令小张等人把那女人从炕上拽了下来，甄科长把炕席掀起，就见炕上有一个一米左右正方形的方木板，甄科长上炕把木板揭开，就见下面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往下面一看，就见里面有不少的烟堆放着，那眼一看估计大约有一百多件，小孙大声的叫道：“大家快过来呀，这里有这么多假烟呀。”说着大家一起围拢过来，大家都高兴的欢呼雀跃了，大家急忙下去把烟搬上来，一清点真的有一百零八件，甄科长高兴极了，虽然没有当场截获虎子的卷烟，但意想不到的是经过自己发现蛛丝马迹，在这里查获了大批假烟，上次从高速路上是白捡的话，这回可算是自己一件最大的功劳了，这是经过和队员们长时间蹲守，并发现蛛丝马迹，经过艰苦努力查获的一件最大的案件了，从烟草成立以来，这是最大了，甄科长脸上挂满了微笑，大家也都跟着高兴，要是发现院子里没有烟，就回去，麻烦还得解决不说，也没有办法向领导交待，这也是该着，多亏自己经验丰富，没有轻易放弃，才取得这么大的成果。大家忙着搬烟，甄科长忙着给领导们报喜，等给领导们打完电话，甄科长忽然想起，光顾着大家高兴报喜了，虎子没有人看着，等在让人寻找虎子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定是看见发现了仓库，见大事不好，早已逃之夭夭了，甄科长拍着大腿，后悔不已，这都怪自己疏忽大意，竟顾着自己高兴，忘了虎子了，这也算乐极生点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