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伤砚书,你怎么敢的!!”

她一巴掌抽在裴耀祖脸上。

“他叫你舅爷爷,叫你舅爷爷啊!!你怎么忍心对个孩子下手?!”

啪啪,又是巴掌。

“当年我哪里亏待过你?你竟害我砚书!”许氏恨啊,只恨自己恋爱脑,连累孩子。

“你在外坑蒙拐骗,是我低声下气救你,你在外赌博,给不出钱,是我一个外甥媳妇来赎你!你怎么忍心害我儿?”

陆景淮,裴耀祖,你们怎么敢的!!

吃我的,喝我的,竟想杀害嫡长子,你们丧良心啊!

那时陆景淮才多大?便胆敢买凶杀人?

许氏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原以为,砚书溺水,是天妒英才。

如今,竟是一场阴谋。

是她害了儿子。

许氏病倒了。

陆砚书考完第一场四书,许氏强撑着起身,深怕被陆砚书看出端倪。

陆砚书调养半年,在贡院住了几日,除了狼狈,面色倒也无碍。

“快让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异样?”

“娘,儿子一切都好。”一米八的大个子,蜷缩在号舍里,只睡眠差了些。

陆元宵嘿嘿一笑。

“我瞧见陆景淮了。”

“他被人抬出去的。”

“他分在屎号,这几日闷热的厉害,听说他还吐了一回。”少年幸灾乐祸。

许氏拉着陆砚书的手,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长子。

陆砚书看过来,她立马移开眼眸,不敢让儿子瞧见发红的眼眶。

“朝朝呢?”陆砚书问道。

“朝朝在外院玩耍呢,你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考第二场。”许氏知道她能偷听朝朝心声,不敢让朝朝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