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恨财力不足(2 / 2)

作品:《诸天万界修改历史系统

一口气拿下了这么多的大臣,抄家也是抄的盆满钵满。

皇帝拿一部分,东林党拿一部分,其余人等分一部分,算得上是人人欢喜。

同样拿了一份的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心情却不是那么的美好。

朝堂上空出来了那么多的位置,许多人都在忙着争。

尤其是内阁的位置,更是周延儒梦寐以求的。

只可惜,他不是东林党的人。

不是东林党的人,自然就没有资格在这众正盈朝的时候入阁。

心眼也就是比针尖大一些的周延儒,暗地里已经开始搞动作了。

同时他也准备刷声望储功劳,为自己入阁打基础。

他求了皇帝,主动争取来了将魏逆要犯首级传首九边,宣扬皇威的任务。

出发的第一站,就是距离京城最近的蓟镇。

“陈大人,不是小的不帮忙,实在是我家将军真不在。”

蓟镇中协总兵官朱国彦的宅院大门前,手中捏着红包的门房,满脸愧疚的表态“非是小的拿捏,将军是真不在。”

上一个舔狗被榨干之后,陈然就想找个替代品。

这些时日以来,蓟镇本部的总兵将军们都被寻访了一遍。

可惜能修改的字幕,却是一直都未曾再出现。

“兄弟无需如此。”笑呵呵的陈然拍着门房的肩膀“交个朋友,就是不知朱总兵在忙什么?”

熟练的将红包收起,门房笑容满面的回应“朝廷里的大官来了,礼部右侍郎!”

陈然的笑容,愈发真诚“原来如此,想来朱总兵要设宴款待,帮我弄份请帖。”

门房顿时面露难色。

设宴招待是必然的,只不过有资格入席的起码得是个将军。

像是陈然这样的千总,真没资格入席。

两张二十两的大额银票,塞进了门房的手里。

“陈大人放心,设宴之时只管来就是,一切有我。”

中协总兵官朱国彦,非常热情的招待了周延儒。

他在自己的大宅院里设宴款待,还给蓟镇文武下了请帖坐陪。

来的都是有身份的,武将都是游击,参将,副将起步。

文官都是知府,参议,同知等等,连县令都没资格来。

正堂内喧嚣呼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在大明为官之人,都懂得什么叫做朝中有人好办事。

武将自然也不例外。

在外为将,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来自朝中的支持必不可少。

数十年前的戚继光,就是得了张居正的支持,才有了后来的赫赫战功。

哪怕没心思立下功勋,想要保全自己也得朝中有人,出事的时候至少能有人帮忙说话。

所以一众人等对周延儒的追捧与巴结,自然也是符合大明特有国情。

“陈大人。”

大门外迎客的门房,见着陈然到来,笑容满面的上前迎接“请随小的来。”

“有劳。”

有门房的帮助,自然无需拿请帖出来,很是顺利的入了府中。

“陈大人。”一路来到正堂外,门房压低声音“小的在入门左侧后排给您安排了席位。”

不动声色的将一张二十两的大额银票塞进门房手中,陈然笑着拍了他“有劳了。”

正堂内的宾客少说也有数十人之多,加上来往的仆役婢女,跳舞的舞姬,奏乐的乐师等等何止百人。

陈然大大方方的进去,寻着了靠近门口的席面坐下,压根就无人关注。

“啧啧,总兵府的菜肴,真牛啊。”

来人太多都是分席而坐,个人面前摆放着菜肴餐盘。

菜肴极为精美,像是陈然面前的一盘瓜子肉,说是瓜子肉,其实是剔出塘鲤鱼头面部两侧活肉清炒,百来条塘鲤鱼,不过浅浅一盘。

这活肉很小,形如瓜子,所以称为瓜子肉。

就这么一小盘,就要几十条的鱼,何止是奢靡。

还有腌笃鲜的笋汤。

原本做笋汤,只需将竹笋与咸肉鲜肉同炖,三者相互浸淫渲染,十分鲜美。

可朱总兵这儿,却是只用肥鸡,火腿腰峰和竹笋中段为料,滋味却是更上层楼。

看着眼前的菜肴美酒,陈然咂舌“这一席面,没个十两二十两的下不来吧。”

明朝的银子购买力很高,寻常人家一年开销也就十余两。

想想眷村里那些野菜配麦麸的军汉与家眷,再看看这满堂生香,端着酒杯的陈然,重重叹了口气。

“这样的大明要不要救?如何救得了?”

他是真的头疼了。

灭了东虏又如何,大明还是这么烂的话,以后还会有西戎,南蛮,被夷还有活不下去的流民。

这得救到哪一年去,还能不能回家了。

拯救大明的事儿,真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主位上的周延儒,穿着官袍留着长须,面容略显清瘦,却是当得上一句好颜色。

在大明为官,一张好看的脸是必不可少。

对于众人的吹捧,都是含笑回应,姿态拿捏的非常得体。

他现在需要刷政绩,需要养望,需要有人捧,当然是笑容满面了。

“此次奉万岁爷之命,将魏逆重犯传首九边...”

周延儒声音平和的讲述一番自己的工作,顺道强调了一遍万岁爷与朝廷,对魏逆一案的重视。

蒙古各部,东虏什么的,在魏逆面前统统都要往后靠。

哪怕在座之人中,许多都在前两年风靡全国的,给九千岁造生祠的时候掏过钱。

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的表态,魏逆罪该万死,万岁爷英明神武云云。

“蓟镇乃九边重镇,卫戍京师...”

周延儒一本正经的说着套话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顿时惊的他下意识收声。

一众心中MMP,表面上却是展现出洗耳恭听状态的客人们,也是疑惑的看了过去。

“谁这么大胆,就不怕右侍郎生气?读书人可是最记仇的。”

打断了上官的讲话,这可是极为不敬的事儿。

本就心胸狭隘的周延儒,面上未曾发作,可心中却是已然冷下。

略显狭长的眼眸看过去,淡然询问“何人不满,莫不是再为魏逆抱不平?”

不愧是文人,一句话就将人推到了砍脑袋的边缘。

现在朝廷的头等大事就是魏逆案,谁沾上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