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颊有些苍白，人看着也蔫蔫的。

萧珵摸了摸她湿漉漉的长发，大手捧住她的小脸，拧眉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沈澜一样。

沈澜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其实在快淹死之前她都挺平静的，以前被欺负过很多次，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触及到萧珵担忧心疼的眼神，沈澜突然心里一颤，饱经风霜折辱的心在这一刻抵抗不住委屈，伪装起来的坚强土崩瓦解。

她声音颤抖，努力控制还是泄出一丝哭腔：“梁秋把我推下水，用石头砸我，不让我爬上来……我差点被淹死……梁野救了我。”

沈澜说得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说完最后一句，像是没人要的孩子一样，额头抵在萧珵胸口，无声哽咽。

她死死抓住萧珵的手臂，湿透的身体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不停地颤抖。

萧珵俯下身，一寸一寸吻着她的额头头发，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

“别哭，别怕。”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却森冷如刀，暴戾又晦暗。

“萧珵。”沈澜呢喃了一声。

萧珵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