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得志,最重要是衣锦还乡,吹牛皮,要到邻居那里去吹,才过瘾嘛。

而如果能把家人亲戚提起来,那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这就是朱志远的小心思。

布棋他们当然不知道,布棋现在看到的是,朱志远确实有路子,能找到人,他顿时就如黑暗中的旅人见到了光明,死死的就奔着这一点点光去,绝不眨眼。

他和梅书清左说右说,关山都帮着说话,朱志远最后才勉强答应下来,却还不肯应死。

“布县长,我呢,是老洞县出来的,为家乡出力,本来也是应该的,但找人,托人情,你也知道的,是真的为难啊,这个事呢,我应下了,但不打包票,更不能急于求就,你要说今年就给立项,那是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我知道。”布棋连连点头:“不急在这一下子的,明年,后年,甚至大后年都行嘛,总之一句话,只要能把公路修起来,多等几年没有关系。”

他说着挥手:“我们要学愚公移山,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年,总之是要修出去。”

“布县长,你是这个。”朱志远适时的翘起大拇指,举杯:“我敬你。”

“还是我敬你。”布棋同样举杯:“这个事,还是要多拜托你。”

“我一定尽力。”

朱志远举杯跟布棋一碰,一口喝干。

别的不说,他这酒量,布棋是服的。

这一顿酒,喝到九点多才散席。

朱志远打车回去。

布棋回酒店,梅书清给他泡了茶醒酒。

布棋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他问梅书清:“你说,他是真有关系,还是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