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在旁边认真观看，进行技术指导。先是说东哥有些许不到位的地方，予以修正。紧接着，开始回忆类比自己之前在培训班，众多学员刚开始接触格斗时，动作是多么不堪，姿势是多么的狼狈。

一拉一踩之下。

在白枭的口中，东哥显得好像颇有天赋。

最后，是连贯的格斗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卫东动作虽然变形，但还算是生硬的打完了小半套。白枭直接鼓掌，夸赞溢于言表。

什么“历害呀”、“牛逼啊”、“这么有天分吗？”之类的话语，频频出现，俨然是一个大型的夸夸教。

搞到最后，晚上十一点半。

东哥咬着牙，多坚持了半个小时，身心俱疲。

他终于支撑不住，坐在旁边的黑色长椅上。

咕噜咕噜，喉结上下蠕动。

“呼！”

东哥放下杯子，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看了眼旁边正在收拾器具的白枭，又想起刚刚那些充斥在耳畔的话。

心中一阵热切。

“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

东哥的眼神清澈，莫名还带着一丝愚蠢。

十分钟后，越野车驾驶座。

白枭打着方向盘，准备开车前往金桔酒吧。

眼前，格斗教练的职业信息显示。

【伱的职业「格斗教练」，经验+24】

【你的技能「多种拳术格斗指导」经验+31】

【你的技能「执行格斗健身计划」经验+24】

还是得多夸夸东哥啊……

时不时刺激一下积极性。

这样，经验才涨得快。

当然，这也算是白枭为东哥培养信心了。

练格斗的过程中，自信也是相当重要的。

目光扫过格斗教练职业，他早就已经发现了。

这个格斗教练，是卫东私人的职业教练，条件中就有着富二代卫东的邀请。不存在白枭自己去教别人，然后从别的学员那里再得到经验的可能性。

也许，后续，自己可以试试触发激活这种培养大量学员的职业，说不定能得到丰厚回报？不过…

他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以金钱做类比，私教和正常教练，培养单个学员得到的钱是完全不一样的。私教明显是贵多了。

职业经验的获取，恐怕也是这个道理。

……

凌晨两点半，白枭从金桔酒吧侧门走了出来。

伸手拍了两下肩膀，似乎是想要掸去身上浓郁的烟味。他犹豫了一会，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背。

即使已经用薰衣草味的肥皂反复清洗过。

此刻轻嗅，全是一股好闻的花香。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枭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依旧残留在指尖，无法散去。

这段时间，他不知不觉的杀了不少人。

从刚开始的内心有些许悸动，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波澜。这似乎是一个逐渐适应的可怕过程。

白枭面无表情的顺着人行道，向车子走去。

路灯旁，越野车前。

他正要拉开驾驶座车门，靠近的身形却映照在车窗玻璃上。黑色轮廓模糊，只有一双平静中带着漠视的眼睛，凶狠且专注，一丝莫名的冰冷蕴藏。

就像是静静漂浮在海洋中的巨大冰山。

海面上只是一点，大部分其实潜藏在海面下。

杀过人的眼神，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当你突然之间发现，身边的同类其实和能被任意宰杀的猪鸭牛羊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生命都是同样脆弱…

那时候，一种能够肆意生杀予夺别人的高高在上感，会让人迷失。毕竟那种滋味真是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