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鬼声音里的委屈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白戈的心尖上。

很疼，很疼......

艺人签公司前，需要登记资料。

但白戈也只是知道程淼淼家里没有亲人了，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在他之前的想法中，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应该是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被家里人宠着长大，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但白戈不知道的是，还有一种极端——

周围没有能保护她的人，她才会竖起所有的尖刺用于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白戈低低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放在靠在姥姥墓碑上的小酒鬼头上轻轻揉了揉。

小酒鬼感觉到头顶的柔软，愣了一下，揉了揉泛红的眼睛。

小心翼翼问道：“姥姥，是、是你吗？”

白戈身体一僵，咬牙道：

“程！淼！淼！”

“到。”她条件反射一喊，就发现不对啊，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

程淼淼抱着酒瓶，睁大眼睛凑近看了看蹲在她面前的人，“咦？小哥哥，我看你有点好眼熟啊，你是姥姥给我找的鬼老公吗？”

“？？？”白戈要被这个酒鬼给弄疯了。

他本想使劲儿掐程淼淼的脸让她清醒一下，但想到在姥姥面前，还是收敛一点。

轻轻掐了掐，“你清醒点，我是人，不是鬼。”

酒鬼使劲儿看了看，看不出什么，拉过他的手摸了摸。其实她只是为了感受温度，但在白戈看来就是摸！酒鬼占他便宜！

“哇！~真的是人哎！姥姥现在都能联系人了吗？”

白戈一晚上的无语程度比得上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