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皇都从未让他如此忌惮过。

“太傅这话可说错了。”晏姝语气淡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到了太傅嘴里,倒像是本宫逼死了贵妃娘娘的奴才?”

凤太傅脸色顿变,连假笑也维持不住,一字一顿道:“长公主殿下恕罪,是微臣失言了。”

晏姝转眸不再看他,抬眼与景皇对视,淡淡道:“儿臣不会过多插手此事,父皇处置便好。”

景皇眸光微敛,犀利沉稳的视线落在苍白瘦弱的少年身上一瞬。

沉吟片刻后道:“西襄质子被害一事非同小可,安嬷嬷身为主使理当处死,余下参与此事之人重责三十大板罚入辛者库,至于凤贵妃......”

“贵妃管教下人不力,罚俸禄半年,禁足一月。”

今日这事,实际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主使之人到底是谁。

安嬷嬷自裁之后景皇并未直接决断,而后率先询问晏姝的看法,其实是想知道她是否要继续追究下去。

若晏姝想要继续追究,他愿意纵着,也不怕得罪了凤太傅;

若晏姝不想追究了,他也乐的给凤家和三皇子一个面子,轻轻揭过此事。左右西襄质子无碍,此事便是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