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除了气的手抖,‘你、你、你’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原来。

这时凌墨萧转头问沈冬素:“王妃,你在东宫时,见到太子了吗?”

沈冬素点头:“远远地见到太子,行了一礼。并没有在太子跟前,更没有朝他挥过帕子。”

太子急道:“你胡说八道!良娣为证,你见过本宫。”

李林玉正要开口,太子妃却先一步道:“父皇,儿媳做证,那一日凌王妃并没有私见过太子。”

此言一出,太子有一种被人后背捅一刀的感觉,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子妃:

“你,你竟然向着她?”

太子妃仰起头,直视太子:“妾身并非向着谁,而是实话实说。”

自己奶嬷嬷的死,让太子妃深切地意识到,她和她的家族,就是一个随时会被舍弃的棋子。

她必须替自己和家人找一条生路,之前她以为生路在太子和皇后。但现在,她决定堵一把,生路在皇上。

这时皇上道:“如此看来,李良娣和太子都是误服了药,看花眼说胡话啊!”

“回东宫让太医诊治一下,子乌虚有的指控,就不要再提了。”

太子大急:“父皇,您看光州的情报啊!凌王妃确实会医术!”

一听他说的是医术,而不是巫医,沈冬素抓住机会,上前一步道:

“启禀父皇,太子说得没错……”

太子兴奋地打探她的话:“父皇,她承认了!”

沈冬素跟白痴一样看他一眼,冷笑道:“我承认什么了?我是说,我确实会医术!”

“但我不是巫医,更没对你和李林玉用过什么迷药!”

太子大喜道:“你说你不是巫医就不是巫医啊!你会医术,大夏禁止女子行医!”

沈冬素无语道:“禁止女子行医,又没禁止女子学医?我会医是天生的,在农村很多人都认识草药,都会一些基础药方。”

“殿下不信只管派人去查,那个村里都有几个女子会配一些简单的药。难道她们也是巫医?”

“我会医术,只给家人医治过,从未靠行医赚过一文钱,从未给外人治过病。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她语速极快,咄咄逼人,太子一时语结,不知如何回答。

而趁此机会凌王接着道:“父皇,儿臣为证,偏远山村,许多村民都懂一些医术。”

“太子妃也是自小耳濡目染,学到一些医方。大夏禁止女子行医,是禁女子开医馆,入杏林。”

“但民间女子会识草药,稳婆接生,治小儿,并未在律法之内。”

“王妃会些医术,并非过错。不知太子为何死揪着不放?还要以此治王妃的罪?”

太子急得满头是汗,不知事情怎么变成这样?难道她亲口承认自己会医术,都不能定她的罪吗?

几人都看向皇上,想听皇上怎么裁决。

没想到皇上直接道:“凌王妃会医术之事,朕早就知道了!”

“凌王的身体能这么快康复,也是凌王妃用药膳照顾有功。”

“这有何错?不光无错,还要重赏!”

太子顿时绝望,他算是体会到母后常说的,父皇偏心是什么意思了。

这心偏得没影了!今日但凡是张朝英的李林玉会医术,被人指证为巫医。

父皇定说,宁可错杀不能和过。皇室绝不能跟巫沾染。

而凌王妃被指证,还是被他这个东宫太子指证,父皇竟然不罚还要赏!

太子气怔,当场跪下道:“还请父皇禀公查案!”

这算是当场打皇上脸了,你是说皇上不公?

皇上瞬间脸色阴沉,走下高座,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对他道:

“禀公?你且去问问你母后,是不是要朕禀公查一查陈府的案子?查一查东宫的案子?”

太子瞬间汗如雨下,连连磕头:“儿臣说错话了,父皇是最公正的。”

“凌王妃之案,是儿臣受人蛊惑,误会了凌王妃。”

皇上冷哼一声:“哦,你受谁蛊惑?”

太子大急之下,转手指向李林玉:“是她,是她蛊惑儿臣告发凌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