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还是我来吧!”

沈冬素也不客气,指点着道:

“回家速速换了衣裳,别吹到风,晚上会发烧,别慌,一会我另开一个方子,发热就喂药。”

“以后别给孩子穿丝、绸、纱的衣裳,穿棉衣,吸汗。”

“饮食最要注意,多给孩子吃山药……”

她说的仔细,那女子听的认真,待甲四端药回来,喂女孩喝下,没一会,女孩更长睫轻颤,醒了过来。

“娘亲。”

女子轻轻地抱着女儿,像是怕吓到她,只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痛哭。

“乖宝儿,吓死娘亲了!”

小姑娘大眼睛灵动地转着,脸色因长期生病显得有些青白,极为瘦弱。

孩子醒了,女子这才自我介绍:“妾身是威远侯正妻姜氏,这是小女柳婉雯,小名宝儿。”

“多谢姑娘救命大恩,妾身无以为报。愿奉白银千两,还请姑娘医治小女。”

沈冬素心生感叹,不愧是京城,一板砖摞下去,砸死十个人,有七个都是非富即贵的。

不知为何,她感觉姜氏在介绍自己,说起威远侯正妻几个字时,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好像这个身份不是荣耀,而是负担一样。

并且,她还有疑惑:“夫人对我会医术之事,不感到奇怪吗?大夏是禁止女子行医的。”

姜氏含泪道:“我只此一女,为了宝儿,我愿意做任何事!”

“别说姑娘是女子行医,便是任何身份,只要能救我儿,我也不在乎。”

“还未请教姑娘身份?可方便登门为宝儿医治?”

沈冬素皱眉,说不说真实身份呢?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说,回头查查这个威远侯是什么人再说。

摇头道:“我现居城郊,不太方便每日进城。我可以留个方子,让小姐先吃着……”

她还没说完,那姜氏就急切地道:“姑娘住在哪?我在城郊也有别院,可带小女就近住着。”

“西山。”

姜氏忙喜道:“真是太巧了,我正要带宝儿到西山别院小住。”

西山一带是勋贵们避暑消遣之地,建了许多宅子,几乎京城排得上名的勋贵,都在那里置了别院。

沈冬素只得道:“如此,明日午后,我去贵府拜访。”

姜氏很是高兴,女儿的病,终于有希望了!

这姑娘一眼就看出女儿的病症,几针就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定是医术非凡之人,本以为自己即将陷入深渊,如今却从天降下一根绳子。

很快姜府的马车来了,姜氏没令回府,直接让去西山别院。

临走时留了一声刻着姜姓的玉佩给沈冬素:“明日我们母女在西山姜府,静等姑娘。”

这对母女一走,沈冬素忙问月见:“威远侯是太子的人吗?”

月见摇头:“不是,威远候是武将,镇守边关多年,才回京城,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党派。”

沈冬素心一喜,如此,去姜府救小宝儿,就不怕会给凌墨萧惹事了。

她猛地反应过来,姜府,怎么会是姜府?不应该是柳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