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许阿沅出门,由之前的模棱两可,变成极力赞成阿沅和莫修谨的婚事。

只要莫修谨考中秀才,她就把阿沅风光大嫁。

可世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大年二十九,那个绿簪男子,找到了蔡家门口,拿着半块白玉佩来寻女。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一向坚强的二姨母哭了,阿沅更是听了母亲说完她的身世后,哭成泪人。

不同的是她不是哭自己遭人遗弃,而是心疼母亲,这些年母亲肯定是日夜担心她会被人要走。

阿沅抱着母亲哭道:“我辈子都是你和爹的女儿,不管当年那人因什么原因,将我丢在风雪中,他都没资格再寻我回去!”

二姨父也是眼泪汪汪,这些年日子再苦,阿沅也比同村的女孩子过的要好。家里有好吃的,先给她吃,再给山山。

他有时候甚至忘了阿沅是捡来的,明明就是他的乖女儿啊!

山山先是哭,听了姐姐的话之后,一擦眼泪道:

“明天我守在村口,那人敢来,我打死他!谁也别想把我姐抢走!”

接下来几天,那个绿簪男子并没有来。二姨母怕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让家人守口如瓶,正月亲戚往来拜年,都没说这件事。

山山问阿沅,要不要告诉莫修谨?大人孩子都看在眼里,他俩以为瞒的好,其实都知道,阿沅姐是要嫁给小盼哥的。

阿沅沉思了片刻后摇头道:“不要告诉他,等他考了秀才试再说。现在别拿旁的事影响他。”

除了怕影响他考试,阿沅还担心小盼的情绪。

冬素说了,小盼父亲和爷爷的病,很可能传给他,但只要他情绪稳定,不受刺激,就不会发病。

万一小盼也要去找那绿簪男子,两人发生冲突,害小盼发病了怎么办?

阿沅让全家人瞒着莫修谨,一切都以秀才试为重,正月初八莫修谨就回学院,同时学院封闭,所有学子直到二月十二到县城,考了试才能回家等消息。

阿沅相信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件事肯定能顺利解决,一点也不会影响到莫修谨。她唯一想到能商量的人就是冬素。

每年初二拜舅舅,一家只去一个男丁,沈家是林钟去,今年林钟不在家,大鱼和修谨、山山来接仲阳一起去的。

初三去大姨母家拜年,初四来二姨母家,初五三姨母家,初六是冬素家。

而这几家拜年,那是全家齐到,仲阳还把小黑狗也带着走亲戚。

初三阿沅在大姨母家没看到冬素,一问蒋氏才知,冬素和林钟一起过年,今年不在家,要等正月底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