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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辉光流屋宇藏怪景(2 / 4)

作品:《天下盛宴

苏寒玄抚了抚腰间的佩剑,带着雪狮抬步离开酒楼,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后,他眼中寒芒闪过:“跟了一路了,还不愿出来?”

古巷幽寂,清风吹来,几个黑影从巷子角落出来,正要拔刀,却见那白衣青年手中举着块盘龙玉佩,缓缓道:“去告诉你们主子,本宫半个时辰后要见到他人。”

那群人犹豫地对视一眼,又望了眼苏寒玄手中的玉佩,只得转身回去禀报。

月至中天,雅座内苏丹衣悠悠转醒,他昏昏沉沉地望了眼窗外的夜色,扶着软榻坐起,因着那迷药劲儿还没下去,他只觉神思还是一片混沌,他撑住身旁的矮几,倒了杯凉茶饮下,才觉着清醒些。

“这迷药劲儿怎的这般大,太子实在过分。”苏丹衣不大高兴地把茶杯搁下,暗暗把他那位皇弟数落了个遍。

他定了定神准备出去,可刚推开门,便见深书和浅卷守在门口。

“你们为何在这儿?”苏丹衣蹙眉。

“襄王殿下,卑职一直随太子左右,您莫非忘了?”浅卷拱手道。

“少跟我装傻充愣,我岂是在问你们这个?太子呢?”苏丹衣抱了手臂。

“太子说刚进酒楼时便已被人盯上,按理入城时的守兵那时还来不及传信将刺史府的人请来的,只能说明此行的打算应当在皇城时便已流了出去,州郡之地内明敌之外,暗中也混杂了许多敌手探子,以至于敌手总能先一步知悉我们的动作。太子先行去查探一番,也顺便把人引开,请襄王在这里安心休息。”

苏丹衣面上泛起不悦。

他乘楼船颠簸了六七个时辰,可不是来这酒楼尝个酒就罢了的,他寒声:“你们与其在这儿看着我,倒不如去寻太子。”

深书拦在他面前,语调毫无起伏:“襄王殿下,请不要为难卑职。”

“殿下恕罪,这是太子的吩咐,卑职只是听命行事。”浅卷笑着劝道,脸颊上蓄起两个深深的梨涡,态度十分温和。

这二人是双生子,模样长得极像,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铁面持重似山峦,一个则温和谦逊如霁月。但无论是白脸红脸,左右都拦定了这扇门。

苏丹衣蹙了蹙眉掩上门,知道与这些侍从多费唇齿毫无作用,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打量,最后走到窗边,俯身望了一眼,倒也觉得不算什么难事。

……

与此同时,乘画舫伪装成商队的另一行人在锦州与昌枰城交界的野郊江畔停船。

锦州作为新设立的州郡试点,地处原本的半数州郡之外,夹在半疆诸侯势力之间,昌枰作为与锦州相邻的城池,被遗侯昌安侯掌控。

楚令昭命画舫选在隐蔽的偏僻远郊江畔停靠,暂不进入城池防线界内,同两位皇子高调出访地方不同,楚唐二人选择隐藏身份行动。

秋夜江畔丛林幽蔽,四下黑沉惟见月华泛水的粼粼波光,水浪荡漾。

侍从举着灯盏于岸边照亮,楚令昭拎着裙摆走下踏梯,与唐临痕顺着山间的扶栏拾阶而上。刚刮淋过一场秋雨,青石板铺就的山道上颇为湿滑,二人留了卫队在画舫内等候,只带着照路的侍从向山上走去。

唐临痕扶着护栏稳步行走,于寂静山间出声问道:“为何要选在这处山脚停靠?”

楚令昭拎着裙摆步履轻盈,面无表情道:“你在画舫内酣眠嚷梦话聒噪得隔两个房间都能听见时,我将牢狱内提出的那押稚子的壮丁管事,重新审了一遍,这座山上有他们背后主人转手稚子的据点。”

“爷才不会吵嚷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