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抬眼,泛红的眼眸看着安若晚怎么都不顺眼,“你还知道回来!”

“你爹都这样了,你才回来!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孟知意哭哭啼啼,字字句句地针对安若晚,“早知是现在这样,还不如不接你回来!省得麻烦!”

安若晚就定定地站在不远处,声音如同浸了寒霜,“你接我回来,不过是为了让我做傀儡,嫁到侯府给安芷宁做踏板。”

“你养我了吗?”安若晚冷声嗤笑,“酷暑寒冬,那么多日夜,我是被咒骂着长大的,你养我什么了?”

“如果相府写信叫我回来,不过是为了你这一通埋怨,那你也埋怨完了,我走了。”

安若晚毫无顾忌地转身,孟知意的声音拔高,尖利得有些失去理智,“你要弃你爹于不顾吗?!你有眼睁睁看着你爹去死不成?!”

管家在旁边焦急起来,“大小姐,您就别跟夫人置气了,求您看看老爷吧。”

瞧了一眼远处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气的人,安若晚沉默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给安正谦搭脉。

刚给安正谦搭脉,安若晚瞬间觉得不对劲!

她微微蹙起眉头,仔细摸着安正谦的脉搏,心中瞬间咯噔一声!

安若晚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人,竟然是时疫!!

她心中顿时凉了大半!上辈子的时疫是在两年后,怎么时间会突然提前了这么多!

“你看了半天,看出你爹的病症了吗!”

孟知意陡然出声,打断了安若晚的思绪,她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这几日在我爹身边伺候的都有谁。”

管家立马答道:“日常伺候的几个婢女和小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