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萋看着久久未说话的魏玄,十分慌张。

王夫人说得不错,谁也不会相信边郡侯是清白的,但魏玄一定相信,他已经同自己决裂,甚至恨不得杀了她。

陆萋绝望又悲哀,表哥对她这样好,若是之前,或许她还会狠下心来,为了自己以后能过得好,一碗毒粥送走他。

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他同她没什么一起长大的情谊,但就为了一个承诺,魏玄照顾她、为她考虑,如同父兄一样护她周全,她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往后余生都不能没有他。

被掐住脖子的那一瞬间,陆萋甚至觉得,若能死在魏玄的手中,自己也心甘情愿。

“你走吧。”魏玄出声道。

“你让我去哪里?你不管我了吗?”

“我不管你去哪里,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魏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外祖母走前叮嘱他的画面。

陆萋羞愧难当,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院子。

她还能去哪呢?没有人会要她了,她是个无知愚蠢又胆小的人。

*

夏日炎炎,梁深跑出府,在一处茶楼包了几间厢房,请了歌伎弹唱,边吃边摇骰子玩。身边跟着他女扮男装出来的虞忆兴致缺缺。

“你这不是把我从一个牢笼带到另一个牢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