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镇守南方边界数十年,功不可没,他的女儿回京,迎接的仪式十分盛大。百官亲眷在宴会上也得以见到妙意郡主的掌上明珠——方思嘉的真容。

方思嘉正是二八妙龄,容颜姣好,身姿袅娜,举止有礼,进退有度,身上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母亲皇室贵女的风范,让人心生赞叹。

听说还未举行及笄礼,皇上在宴会上直接封其为南仪县主,并请皇后为其操办及笄礼。

妙意郡主十分高兴,携夫君及女儿一同向皇上皇后叩首谢恩。

不多久,南仪县主在皇后的主持下,完成了及笄礼,仪式之盛大,堪比公主及笄礼。

一时间京城议论纷纷,皇上皇后这样大的阵仗,人们都猜测这南仪县主是未来太子妃人选。

“这年头,谁背后兵力强大,谁就有资格当太子妃。”

“眼下来看,论兵力,那自然是江家女儿外祖武安大将军最为强盛,但江家那女儿,着实比不上南仪县主的风范。”

有人笑道:“我要是皇子谢征,我也难选啊,最好两个一起娶进来。”

“一起娶?想得太美,哪一家都不甘为小,我倒有一法,让镇南王收了边郡侯的兵力,这下不就超过武安大将军了吗?”

“哈哈哈哈,你真是痴人说梦。别看镇南王是皇室,他手握兵权才多少年?边郡侯自太祖那时起,就镇守边郡,在北边,边郡侯就是土皇帝,就连皇上说话都不管用。”

“嘘嘘嘘,你们也太大胆了些,这些话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即便如此,京城还是传言四起,总体来说,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南仪县主更适合做太子妃。

晚上,江启下朝回家,袁霜早早在屋里等他。

“外面的传言你都听到了?我问你,皇上那边也是这个意思?”袁霜直接问道。

江启揉了揉眉心,“皇上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女儿那样的性格,你还想送她去皇宫?”

袁霜立即就不高兴了,“咱们女儿怎么了?缺哪一样了?怎么不能去皇宫了?她背后有她外祖父,她就有资格。”

江启无奈,这件事他跟夫人也说过很多遍,但就是扭转不了对方的想法。

“反正我已经跟皇上表了态了,不论隐儿当不当太子妃,我都会尽心辅佐太子,绝无二心。”

他转身出去,袁霜一下子站起来,“你就是偏心!”

她快步走到江启面前,质问他:

“当年,那个贱人生下女儿的时候,你开开心心地和皇上订了娃娃亲,说是以后给皇上当儿媳妇,怎么轮到我的隐儿,你就百般不耐,连句话都不愿意为她说?我的女儿,就这么不如那个贱人的女儿吗?”

“够了!你别再提她了!”江启怒道。

“为什么不能提?我偏要提,她死了这么多年,早就化成灰了,我看你还是念念不忘。但老天有眼啊,怕她想念自己的女儿,将她女儿也带走了,死得干干净净,从此以后你就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女儿!”

江启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疯魔的袁霜,这个女人知道如何伤他的心,如何将字眼化作尖刺,精准地扎在他心头十几年未愈的伤口上。

良久,他还是忍下心中的痛楚,落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