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将军,也是穷人家出生,小时候割草放牛下地,后来从了军,打了一辈子仗,这才混到今天这样。说实话,我倒羡慕你呀,儿孙满堂……”

他这样一说,白老头找到了两人的共同点,觉得亲切多了。喝了几杯酒,两人就如以前那样熟络了。

窦老将军并不对外宣扬自己的身份,村里人也只知道他是袁泗捡回来的,如今记起来了,姓窦,都叫他老窦。

窦老将军倒也入乡随俗,和白老头、周里尹等几个老头喝得十分痛快。

袁泗给媳妇送进洞房之后,也出来陪酒了。

正喝着,陈老太端着一杯酒,从女桌那边过来了,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那个,老将……”

“别,叫我老窦就行。”窦老将军抬眼皮示意一下周围还有其他人,陈老太就理解他的意思了。

“老窦啊,我呀是个没读过书的老妇人,行为粗俗了些,之前多有得罪,我先自罚一杯酒,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老太咕嘟一口闷了。

窦老将军哈哈大笑,“陈妹妹,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后我就是袁子的爹,你是他干娘,咱们还是亲戚嘞!亲戚之间,讲究那些虚礼干什么?”

窦老将军也一仰脖准备喝酒,不料陈老太一掌拍在他背后,咚的一声,差点给他呛着。

“哎哟老窦,我就说你心胸宽广,你早说呀,害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么些天。来,咱们再喝一杯!”

陈老太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之前的大喇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