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泗在旁边将大长腿一伸:“我的办法就是,去衙门告状。”

“可是我女儿……”

“三叔公,不是你去告,是我们去告。”

宋安邦:“咱们去告,有什么分别?”

袁泗两手肘架在膝盖上,“咱们去告,然后等着那边人过来求三叔公。你们想想,一旦儿子被抓了进去,他是先忙着休妻呢?还是忙着过来求三叔公放他儿子一马?”

白建章好像明白了什么:“休了妻,他儿子再也没可能出来;不休妻,三叔公倒可以去衙门里求一求,赔了钱就将人放出来。”

“正是这个道理。”

宋安邦脑子听得跟浆糊一般,“等等,你们给我都绕晕了。”

“哈哈哈哈,三叔公你放宽心,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办,保准咱们那分红银子回来,而且你女儿在娘家的地位,还要往上升嘞!”

周里尹老眼泛着泪花:“翠儿没个兄弟,有你们给翠儿撑腰,我老头子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第二天,白建章到县衙递了状纸,带了班头和一班衙差,出发去周里尹的亲家万家。

为了震慑对方,白建章特意穿了自己的补服。宋安邦也叫上村里巡逻队的一帮兄弟,穿戴整齐,跟着一起去,就连宋嫂子,也跟着去了。

“你去干什么?”

“我去给咱村里妹子撑腰啊!”

周里尹这亲家在平原县,跨县拿人,是需要县令之间的文书的。这是小事,白建章跟何县令一说,这文书就拿到了。文书交给平原县县衙,就可以将人带走了。

白建章直接带人到了万家。

“开门!开门!”衙差大力拍打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