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人心,向来如此。

“大少爷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这目中无人的贱婢还有小厮教唆的!来人,拉到外面,各打二十大板,让他们长长记性,谁才是伯府的主子!”

魏玄求情:“夫人!这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和嬷嬷、南山无关,求夫人饶过他们吧。”

王夫人冷笑一声:“我一个伯府主母,管教个下人都不行了?”

魏玄握拳,听着外面嬷嬷还有南山的哀嚎,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王夫人看他有些不服气的样子,说道:

“魏玄,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怎么想的。你仗着你是伯府的大少爷,就轻视元儿,肆意欺凌,根本就是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阿玄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这种天生带有疾病的,一般心里想法扭曲,自己走不成科举,就想拉着别人一起走不成。你故意打伤他的右臂,使他无法读书识字,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这句话直揭魏玄的伤疤,魏玄低着头,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你生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她若是知道她生出来这么一个恶毒的小畜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掀翻棺材板呢!”

外人不在场,王夫人对魏玄极尽言辞侮辱,王元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不配提我母亲。”魏玄一字一字说出来。

“大胆!”

王夫人摔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热茶洒到魏玄的身上,“竟敢对嫡母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总算达到目的了,王夫人嘴角一扯,朝旁边心腹婆子陈嬷嬷示意,陈嬷嬷就领着人带了刑具上来。

竟是拶(zan三声)刑。用绳子穿过木夹,将人的十指套到木夹间,用力勒紧。

十指连心,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