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彩蝶,她就心疼不已,她那个亲爹,一直嫌弃她是女儿,又怕事情暴露毁了自己的前程,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甚至对刘氏都退避三舍了。

当初他说的有多好听,刘氏现在就有多寒心,她被逼的没办法,昨天也悄悄给他递了信,求他凑点钱赎女儿,不然女儿就当真要死在牢里了。

不想那人竟全然不顾骨肉之情,还劝她说,都是孽缘,既然天意如此,不如就顺其自然,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来生寻个好人家。

刘氏将那人的信撕得粉碎,她舍了脸面求得那人步步高升,换来的只是一句:“夫人身为三品诰命,理当自重。”

他有了继承衣钵的儿子,就视和自己偷生的这双儿女为眼中钉,肉中刺。

刘氏咽下心中的酸涩,没有人帮忙,她一样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侯位。

赵婉月不止换了对牌,把刘氏分给孙彩蝶那几个铺子收回来了,还把各田庄商铺的管事都请到国公府,狠狠敲打了一番。

“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句,我国公府不养闲人,能干的,想干的,就好好干,我亏待不了大家,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人,我给你足够的体面,若是还想浑水摸鱼的,昨日撵走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例子。”

管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欲言又止。倒是南珠阁管事先开口了:“夫人,奴才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指点一二,以后要是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相左,我们该听谁的?”

这是所有管事都关心的事,开了那几个人,不都是照着老夫人的意思办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