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棠听了,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她美滋滋地摇头晃脑,一口一口地嘬着橘瓣里的果汁,“我决定了,不拜你为师。”

“不学了防身术了?”

蔺棠摇头。

“学啊,但不想跟你学。”

她笑道:“我要跟于侍卫学。”

“那我是不是还得把那串珍珠还给你?”

蔺棠像是早忘记这茬了,我这一提醒,眸眼登时又圆了两圈。

“对哦,我的拜师礼。”

她转头看了看我,似乎在斟酌该不该收回。

好像忍痛割爱似的,她五官都要扭在一起地憋了半天,说:“算了,送你了,以后左右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嗯,就不外道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就要跟我当一家人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还想不想去南风馆看好看的男倌儿了?”

蔺棠歪头看着房顶,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发髻上鹅黄色发带条条轻垂,随着卷进殿内的秋风轻轻飘动,显得十分灵动可人。

她秀眉紧拧,认真又慎重模样,好像在思考什么天大的事。

“南风馆的男倌儿再好看,会有于侍卫好看吗?”

“若我去看男倌儿,以后被于侍卫知晓,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太好色?”

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半晌,她看向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还是不去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蔺棠异常坚定,用力点头:“嗯,不去就不去。”

“子休哥哥呢,还在宫里罚跪呢?”蔺棠问。

“嗯。”

说句话的功夫,蔺棠又剥了个橘子,一大半都塞进了嘴里,吃得汁水迸溅,全都溅到了我脸上。

我抹了一把脸,嫌弃地瞥了蔺棠一眼,坐得又远了些。

蔺棠边吃边嘟囔:“哎,可惜哦。”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