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搭理玉生,抬头继续看向屋子里的那桌。

十分意外的,我竟然发现七皇子魏珩正在朝我这边瞧过来。

只是那视线好像有点偏,不像是在看我。

我侧头看了看仍在我同我废话的玉生,又再次看向魏珩。

魏珩有所察觉,与我对视了一眼,似是被撞见了什么,心虚地尽快收回了目光。

转头再次看向身旁的玉生,我内心唏嘘惊叹。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万花楼里的那些说书段子还离谱。

许是当细作久了,嗅到点不同寻常的气息,我就想深挖。

说难听点,就是八婆。

我故意拉近乎,问玉生老家是何处。

玉生这人性格开朗得很,丝毫不介意我先前冷冰冰又不和善的态度。

问什么答什么。

玉生说他也不知老家是何处,只记得从小就跟着其他乞丐四处流浪,直到魏珩在去云州的路上捡到他,然后教他习武练字,将他培养成了一名侍卫。

我好奇又问:“那你本来的名字,就叫玉生?”

因为我和于世四处流浪时,也换过名字。

玉生一脸自豪得意地摇头。

“当然不是,玉生是七殿下给我起的,以前的名字太土了。”

“那你遇到七殿下以前,叫什么名字?”

适时,我盛了一碗汤送到嘴边。

只听玉生干脆地回道:“叫白斩鸡。”

刚喝到口里的汤全都呛到我的嗓子和鼻子里了,让我咳嗽了好半晌,引得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也包括花厅里的那一桌人。

“叫什么?”

“白,斩鸡。”

玉生很贴心地替我敲打后背,还递了杯茶水,说是让我顺顺。

还说:“我知道,我这名字古怪。”

我接过那杯茶,在咳嗽与失笑间不停切换,搞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谁给你起的,为什么叫白斩鸡?”

同桌的其他人也都一脸八卦地看向玉生。

“我们乞丐的帮主给起的,他说我长得白,就跟他最喜欢吃的白斩鸡似的,便给我取了这个名。”

“其他叫花子,还有叫猪蹄、肉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