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迟这才发现季玄的神态，她禁不住脸色一红，以为季玄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故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能跟着你的人，肯定能力都十分出众。”

“千雪，让你受委屈了。”季玄眸色温柔，短短的言语间满是歉疚。他早就想说出这句话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固执与偏见，她也不会白白受了那些罪过。一想到这里，季玄心里则满是怒气与恨意，他绝不会让白子尧能全身而退。

宋迟迟还是第一次在季玄的冰块脸上看到如此温柔的神态，那张丰神俊逸的脸庞上，万年如霜的冷漠，早已化作了一池春水。

她忍不住看呆了，不过还好有墨镜作为掩饰，季玄肯定看不到自己花痴的表情，宋迟迟十分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季玄，你长得真好看，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宋迟迟由衷地称赞道，她向来也不算是个矜持的女孩，能说出这句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季玄脸色微动，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嘴角，他低下头靠近宋迟迟，一只手取下她的墨镜，缓缓道：“夫人，我知道，不过庭审快开始了。”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过她丹霞般的唇角。

宋迟迟浑身如触电般，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慌乱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所幸是没人注意到。

不过，他叫自己夫人？宋迟迟再次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季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虽然有点别扭，但却莫名让人觉得开心。

“今日出庭结束后，我会让文棋送你回家。”季玄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替她整理了额前的碎发。

“季玄，你想我撤掉指控吗？”宋迟迟认真地看着他，不知怎的，她还是想听听季玄的想法。据她所知，季蔓前两次遇险，都是白子尧在搞鬼。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季玄背过身，意味不明地说道。

他当然想看到宋迟迟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可她始终是白永信的女儿，血浓于水的感情。宋迟迟能豁出去救回季蔓，已经很让季玄诧异，他不敢再奢望更多。

宋迟迟正欲说话，一道妩媚的女声响起：“季总，庭审马上开始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