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脏东西，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他们还将一桶从洗手间打来的脏水，从他的头上往下倒。

即便时间过去很久，楚河依旧能嗅到当时刺鼻的臭味。

他死死抓着拳头，手背上蹦起一条一条青筋。

几个男同学发泄般踹着瘫在地上的楚河，一边踹，一边笑，刺耳极了。

他们说，是楚黎川让他们打他的，要算账就去找楚黎川。

拍视频的人发出一连串张狂的笑声，招呼几个同学，快点走，老师要来了。

那个人就是楚汉良。

那个从小到大，欺负楚河最多的人。

楚河一直都知道，从初中开始被人霸凌，就是楚汉良撺掇的。

他也有去找过楚黎川，质问他为何指使人欺负他？

楚黎川只不屑冷笑，转身走人，什么话都没说。

楚河之前一直觉得，楚黎川就算做了，也不会亲口承认，在他的印象里，楚黎川就是一个心思阴暗的人。

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楚黎川那么骄傲狂妄，绝对不会做暗戳戳的事。

楚黎川就从来没把他们母子三人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