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深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温泉池里的水散发着热气，将小姑娘整张脸蒸得泛着红，那眼尾还带着浅浅的红痕，看上去，很脆弱。

可虞初晚的目光，却充满了倔强，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道：“厉先生，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你和夏茹菁，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确定关系了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

厉慕深脸色有些发沉，问：“如果，我跟她确定关系了，你会怎么做？”

虞初晚微微一怔，一丝难过自眼底浮现，可她却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那当然是离开你，祝你往后余生和你的另一半，幸福过下去。”

她的笑，看在厉慕深眼里，竟然是那么真诚，没有一丝一毫怨怼的样子，更不像是在赌气。

厉慕深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面露不悦，冷笑了声，道：“你还真是大方。”

虞初晚低低地道：“这真的是我心里话。”

如果有一天，厉慕深真的找到了另一半，那她一定会祝福他。

他对她那么好。

当初她身在泥泞的时候，只有他，伸手拉了她一把。

这样的人，即便有一天属于别人了，她也没有办法去诅咒他。

她只会很羡慕，可以与他携手一生的那个女人罢了。

可是，厉慕深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好像生气了？

难道，她这样不好吗？

既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纠结。

然而，此时厉慕深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的寒意，让这个温暖的环境莫名有凉了。

虞初晚心底万分难受和纠结，终究，还是过去，伸手攀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去吻他。

厉慕深却头一次没有接受她的示爱，伸手将她拉开，冷声道：“虞初晚，所以你一直都做好了要离开我的准备，只是迟早的问题？既然如此，你还对我投怀送抱地干嘛？是讨好我？还是怕我扔下你不管了，不再帮你处理你家里的麻烦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虞初晚脸色煞白。

她哽咽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攀上你这棵大树，让你帮我解决麻烦？”

厉慕深仍旧面色森寒，不发一言。

他今天才发现，搞了半天，这丫头的主意这么大，他竟然以前从来不知道。

以往虞初晚一哭，他就心疼，就忍不住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