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觉得周红梅应该还是在为那天自己发现苏林病情的事情而愤怒,可她却觉得没有理由。

毕竟,自己之前已经提醒了周红梅,是周红梅自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愿意相信一个实习生的判断,现在却反过来怪她。

自己没有做错,又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见周红梅怎么都不愿意去苏林的房间查房,虞初晚只好说道:“周老师,你要是没空去查,那我让韩老师过来查吧。”

周红梅的火气更大了,厉声说道:“你少拿韩主任来压我!虞初晚,你是不是觉得你歪打正着,引起了领导的注意,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我了?就可以越过我的位置?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个实习生,你想成为我这样的主治,还有好多年要熬呢!你死了这份心吧!”

虞初晚委屈极了,如果不是因为周红梅是她的老师,她一定会问问她究竟有没有被害妄想症?

她跟周红梅解释道:“周老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代您的位置,我也知道,自己跟您差得很远,我取代不了。但是您把对我的气撒在病人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您让我一个实习生去查房,您觉得这是对病人负责任吗?”

周红梅忍无可忍地将病历往桌子上一摔,怒道:“你虞初晚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小心思一大堆,靠着下作的手段引起领导注意,现在居然还说我对病人不负责。你想找韩主任?你随意,我一个有编制的正儿八经的医生,就是韩主任也奈何不了我,你少拿他压我!”

说完,周红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虞初晚没办法,只能给韩昕打电话,让他在两台手术中间抽空下来查个房。

韩昕今天本来就有很多台手术,时间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又被叫下来查房,明显有些不太高兴。

他蹙眉问:“平时我做手术的时候,不都是周医生查房的吗?今天是怎么了?他有事?”

韩昕不问也就算了,虞初晚也没想告状。毕竟,她在心内还有二十天的样子才能出科呢,她也不想得罪人。

可既然韩昕问了,那她只有实话实说。

“今天一早,周老师让我自己去给苏厅长查房,她应该还在为那天的事怪我。我跟她发生一些口角,她气走了。”

韩昕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女人的心眼子呀,简直跟针一样。”

说完,自己拿着病历去了苏林的病房。

现在,苏林的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了,只是在日常的输液巩固一下病情而已。

韩昕一会儿还有很多手术要做,所以,他也只是跟苏林寒暄了几句,便道:“苏厅长,您现在的情况还比较稳定,我就不给您调药了,您有事直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找周医生也是一样的。”

苏林点点头,道:“辛苦韩医生了,你去忙你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们的。”

韩昕带着虞初晚离开之后,乔兰珍佯装疑惑地问:“老苏,你说现在周医生怎么不来查房了?倒是这虞初晚医生是一天不落的过来,每天都要在你眼前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