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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chapter 32(1 / 2)

作品:《栌城之夜

在不得不意识到这点后,他埋在她的颈窝处,自嘲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带着粗喘的呼吸,激起了方咛肌肤上的一阵颤栗。

很可笑,他竟然对父亲的女人……

他对这个贫穷、拜金、卑微得如同一只蚂蚁的女人……

黎雅博皱眉,又突然地拽起她的长发,让长发缠绕在他手上,扶起她的后脑勺去吻她。

很快这个吻又变得温柔,他似乎又很快释怀了,抓着她的手往下,并且也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探到了她这里。

非自愿的互相慰藉让方咛的身体僵直得像一块未化的冰,她不知道他还要折腾多久才肯放过她,她现在唯一的庆幸的就是他教徒的身份,那是他作为天主信徒最为禁欲和坚守的底线,男人那冷血动物般的自制力,就连女友沈司渝都未曾能打破,她自然也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这样也好,起码她浑身上下至少有一处隐蔽的地方,他肯放过。

第二天,在看过澳城的人工降雪后,黎雅博不知从哪来的乐趣,竟然订了去往意大利的飞机票。

新任董事长才刚上位,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圣诞假期。

意大利位于北半球,此时正在下真正的雪。

“我们去那里过圣诞节,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烩牛膝。”

安排人订完机票,他挂掉电话,在被子下从后拥住了方咛,在她的耳边这么说。

意大利或许是整个欧洲最懂什么是无所事事的快乐的国家。

方咛甚至怀疑黎雅博是不是因为终于得到了黎氏太高兴了,而一时兴起要给自己放个假。

黎雅博真的带她去吃了烩牛膝。

甚至除了这个,他还带她品尝了酿造于本地葡萄酒庄的普罗赛克。

葡萄在这个时节是反季水果,于是黎雅博来到原厂的酒庄,任性地在反季的时节品尝最新鲜的葡萄,酒庄的主人为他们呈上普罗塞克,最顶级的白葡萄所酿造出来的酒香甘甜清新,方咛轻抿了一口,唇瓣沾上晶莹。

黎雅博微笑着问她:“好喝吗?”

她没有回答,而他也并不生气,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将她嘴里还未全部咽下的酒夺了过去。

热情的意大利人并不羞于看到这幅场景,酒庄主人笑眯眯地说——

恋人的嘴或许是比酒杯更好的容器。

方咛为lover这个词而沉默,黎雅博却欣然接受了酒庄主人美妙的误会。

阳光如橄榄油般明亮橙黄,将这一整片的白色葡萄园变成了人眼中的印象派油画。

之后黎雅博又带她去看了威尼斯的河道和圣马可教堂的钟。

教堂像是这茫茫冬日里的一勺金粉琼浆,奢靡而庄严地伫立在威尼斯城市的中心,远胜过人们一切想象中的美丽。

黎雅博是教徒,这点方咛已经从司机那里听说。

他并没有勉强方咛这个无信仰者跟他一起为上帝祈祷,而是让让方咛坐在一旁等候。

穿着白袍的神父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和慈悲,他站在教堂的台前,轻点着黎雅博的额头,嘴上念念有词。

窗外的白光透过棱形的花窗照进教堂,方咛看到黎雅博在神父的告解下,渐渐舒展了眉眼。

准备离开时,方咛看到教堂的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份文件,展开到黎雅博面前,并递给了他一只钢笔。

方咛就站在黎雅博身边,合同是用英文和意大利文共同撰写的,是一份捐赠合同。

看着合同上的阿拉伯数字,方咛微微睁大了眼。

他来一趟意大利,转手就向教堂捐赠了数百万欧元。

方咛往上看去,看到了仿佛触及天际的天花板,瞬间明白了这些泛着金光的天使和圣女的浮雕是怎样镌刻出来的。

告别时,神父对黎雅博说了一句英文,方咛听懂了。

——好孩子,你的一切罪孽都是不公命运对你的逼迫,上帝不会责怪你的。

而黎雅博仿佛一个终于被原谅了的孩子,用欣慰的语气说。

“多谢上帝。”

方咛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只要有钱就可以上天堂。

原来所谓的罪孽 ,是如此轻易地就可以被宽恕。

在得到神父宽慰的当天晚上,黎雅博将方咛抵在酒店套房的门上,逼迫她再次用手为他释放出罪恶的白液。

这些天都是如此,白天他带着她去各种名迹闲逛,被人误会是来异国旅行的年轻情侣,黎雅博偶尔会在某个氛围刚好的时刻低头吻她,欧洲人并不介意这个,年轻情侣的拥吻为这个浪漫的城市添上了更为浪漫的一笔。

至少这里没有狗仔。方咛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一到晚上,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关上房门,向她索取白天的导游费。

他会把她抵在任何地方,有时候是床,有时候是沙发,有时候甚至是窗,他似乎体会到了在她身上的这种乐趣,从一开始是生理上的,到最近只要一碰她,愉悦的激素和心跳就先一步占领了身体,引诱他越发放肆在这种亲昵之下。

他中意方咛,中意她的身体,中意她柔弱漂亮的脸,中意她这一整个人。

在意大利和她的这几天,他越发确定了这点。

他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松弛和熨帖,甚至于和她接吻时的酸胀而酥痒的心跳都是愉悦的。

黎雅博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曾令他嫉妒、厌恶、鄙夷的女人。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一切都还尽在掌控,方咛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手里牢牢攥着,他当然可以接受心的失控,毕竟这不影响任何。

他喜欢她又如何,她甚至没有喊不的权利,她今后的人生都在他手里。

即使她曾是父亲的女人。

无所谓。

反正父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