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皱起了眉头：“林大师，我一直认为你这个人的思想觉悟很高。扶桑资本控股的投资公司修建这样一座大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作为一个华国人，你应该积极破局才对，怎么还跟我提钱？”

林陌笑而不语。

石先生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去申请，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我给你的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你把上面交代的事情都办得漂漂亮亮的，往后你要什么没有？现在让你办点事你就提钱，你让领导怎么看你？”

林陌笑了笑：“石先生，昨天晚上我冒死为你办事，一分钱没提吧？要是事事都不提钱，只提思想觉悟，我吃什么？我自己请了两个人来帮忙，人家干的是卖命的活，我总不能给人家三千一个月吧？”

石先生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啊？你的眼睛不要只盯着眼前的这点利益，你把这件事办漂亮了，获得领导的器重，将来你要多少钱赚不回来了？”

林陌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石先生，我知道你熟悉官场的那一套，你或许也是真心为我好，可是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我不入仕。我堂堂玄瞳门第九十代掌门，我也没法屈尊去给人当打工仔，你以后有什么脏活漂亮活你可以来找我，我们就事议价。”

石先生也沉默了一下，不悦地道：“你就一点不在乎龙斌的案子吗？”

“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事，你看看这个。”林陌将手机掏出来，打开那个视频，然后将手机递到了石先生的手里。

石先生看了不到一分钟，眉头就皱出了一个川字。

林陌淡淡地道：“石先生，我就当你没提说过投名状的事，回头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你也好拿去交差。”

石先生摇了一下头，惋惜地道：“你还是年轻，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这个视频我看过就算了，你还让我拿去交差，这不打人家脸吗？人家要的只是一个态度，没想过要用龙斌的案子办你。真办你，有必要搞这么复杂吗？”

林陌笑了笑：“一个把命门交上去表示效忠的态度，哪怕后面真的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心里也不会安生。石先生，不用再做我的思想工作了，你考虑考虑吧，我去逛一逛，勘察一下地形。”

石先生看着林陌的背影，不禁又摇了一下头，自语了一句：“人家只是要你一个态度，臣服的态度，你怎么看不透呢？你连臣服的态度都没有，人家怎么信你，又怎么用你？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只读字面的意思，你去帝王家还想挺直腰杆？你啊，空有一身本事，可惜了。”

林陌往司雨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