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川不在，舒言却更拘束。

“舒小姐家里几口人，是哪里人呀？”华婉诗先给她倒了杯茶。

舒言看着自己还没喝下几口的茶水又被她斟满，不忍辜负她的好意，于是拿起又喝了一口，这才回道：“我是江城本地人，原本是一家四口，但我爸前阵子出了事，我妈就和我爸离婚了，带着我弟离开了江城。现在，江城就我一个人和朋友在外面住。”

她有意避开了“破产”这个词，感觉这词过于敏感，也担心华婉诗会认为她是为了替父还债，故意攀上纪凌川这棵大树。

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在今天偶遇之前，华婉诗早就派人查过她了。

“舒小姐的父亲，是原舒悦日化的创始人吧？不久前刚申请破产，还因为欠了巨额的债务，被人送进去了。而且，你还结婚了？”

舒言一听愣了半晌，看了华婉诗好一阵，然后才点头，“对，我父亲是舒建树。我的婚姻也是我父亲给我牵的线，但后来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就不太方便跟纪夫人您说了。”

华婉诗看她落落大方的承认，倒是欣慰地笑了一下，“那我就和舒小姐直言了，不管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我都不会阻止。但我希望你们能尽量低调，因为你已婚的身份会给我川儿带来很多不利的舆论。而我最近看上的豪门千金，是林氏企业的长女林思凝，她今年刚哈大毕业回国，除去已逝的苏家的千金外，她是我看好的纪家儿媳的第二人选。”

从头到尾，华婉诗没有说过舒言的一句不是，但舒言却听出了她话外之音：你可以和我儿子谈恋爱，上床都没关系，但你不可能成为我纪家的儿媳妇，只有门当户对的林氏千金才可以。

舒言脸色暗了下来，没想华婉诗在这时又补充，“不知川儿和你说过没有，他本来已经打算和苏家的千金登记了，可惜那苏小姐在登记当天遭遇车祸，人没了。但川儿还是尽情分的给了他们苏家8000万的抚恤金。你想，他对一个还没有成为他妻子的女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你救过他的命，他自然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