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人。”

白衣道人点点头，懂了，老好人卡。

“你拒绝过吗？”

“有。”

“他们怎么说。”

黑长直女孩停下来，疑惑地想了想，然后模仿着其中一人的语气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

白衣道人有些感慨，舔狗是真的牛皮。

两人走到一片大树下，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忽然一片枯叶落下，白衣道人转眼看向南方，那边有一方墓地。

白衣道人若有所思问道：“全性还在吗？！”

黑长直女孩点点头：“在。”

“三十六贼之事后，全性不是元气大伤了吗？”白衣道人随口问道

黑长直女孩低下头，想了许久，终于从脑海深处，扒拉出一小段记忆。

“郑叔说过，有正义就有黑暗，所谓全性，不过是藏污纳秽之地，人心不断，全性不死。”

洛风淡然一笑：“看来这几年，老郑对人间深有体会。”

“不加以约束，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全性。”

洛元点点头，歪着脑袋问道：“风叔你会是全性吗？！”

洛风笑了笑道：“我不会是，现在的我已经能掌控自己的心灵，儒家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一道，我还算有点成就。”

“那以前呢？”洛元好奇问道。

赤子之心，总能从刁钻的角度，问出一针见血的问题。

这一次洛风仔细想了想，检点自己过去异议一言一行。

良久，洛风摇摇头：“没有，成为全性人的风险和危险太大了。”

“我都是带着你待在家里。”

洛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或许这就是郑叔说得稳健吧。

又过了一会儿。

“嗯，三十号，张楚岚快回来了。”

洛风掐指一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时间。

洛元默默吐槽了一句：“叔，你不是神仙吗？自己算不行啊吗。”

“懒得算，科技这玩意本身因偷懒而创新。”

洛风无所谓的挥挥手，嘴角多出一丝微笑。

已经会吐槽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夜幕降临，树林深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原来是飞鸟归林时震动翅膀所发出的声音。在这皎洁的大好月色的照映下，行人们晓行夜宿，只留下几个模糊的轮廓在树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