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夜辞的话，宫舒澜已经崩溃到泣不成声了，她的指甲死死地掐进手心里，抑制不住地颤抖，手心里早已是鲜红一片。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啊。

她只考虑到了自己恨顾庚霆，只想着报复顾庚霆，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到沈宁苒的感受。

夜辞看着前面哭弯了腰的人，眼里没有半点怜悯。

沈宁苒的痛苦有一半是宫舒澜亲手带给她的。

她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沈宁苒啊。

“澜姨……”蒋黎红着眼睛，连忙弯腰扶住宫舒澜，“澜姨……”

宫舒澜只感觉胃部一阵阵疼痛袭来，之前她一直在吃药，还能控制住，但现在吃药已经没用了。

也许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蒋黎看宫舒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可以用苍白来形容，蒋黎连忙看向夜辞，“你别说了，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子。”

宫舒澜摇摇头，闭上眼睛，“他说的没错，他说的一点没错，是我害惨了苒苒，是我害惨了我的女儿。”

她痛苦地猛咳了几声，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

都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