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恨我，但你要清楚我和安然一样都是受害者，我没有追究老太太的责任，也是看在我们曾经那份厚重的情意上。但是傅斯年，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侮辱我和安然，也不要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郑重其事的一番话落下，厉少辰就直接转身上楼，头也不回的命令：

“管家，送客！”

夜已深，离开厉少辰的家，傅斯年独自开着车在偌大的城市里漫无目的。

耳畔不断回荡着顾安然和厉少辰今晚分别对他说的种种失望与决裂的言辞。

一个是他养在身边十年的女孩，一个是跟他有着二十多年情意的好兄弟，在这一夜之间，他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他们。

一种莫大的颓败感填满了他的心，有些透不过气的傅斯年停下车子，取了支雪茄点燃。

深深吸了几口尼古丁的味道，恍惚之间，他望向车窗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把车子开到一栋公寓楼下。

楼上那扇窗户亮着微弱的光，想象着顾安然此刻应该就在那里借宿，傅斯年夹着雪茄的指尖颤了颤。

他能想到，就算现在他去找她，她也不会再跟他回去了，终究是奶奶毁了她，也是他欺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