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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说到底并不相信这番话，但见这黑衣女子，并不像随意夸口，而且眼神中透露着遗憾，仿若无法证明给自己看一般。

“真能与亡者沟通？”卫风皱眉，又问。

“并不完全是沟通，只是亡魂残留的一丝记忆，能被感应到，仅此而已！”黑衣女子知道卫风理解错了沟通的意义，若真可以与亡者交流，那实在是太逆天了。

不过见黑衣女子解释了一番，卫风大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义，但却又不甘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境界不够，阴阳术修为不深，所以可能你也无法确定，这阴阳术修炼到极深处的真正手段？”

“这……”黑衣女子果然沉默了，以她目前的境界，与卫风相当，但脑子却明显的慢半拍，若非卫风提出来，她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恩，我不确定。”黑衣女子看了卫风半天，终于点头道。

但卫风显然不是对于此女子口中的阴阳术有多么高深的期待，而是对于北斗星君这等皇者修士，创出的大术，有很殷切的期待，所以才希望阴阳术能够更加的厉害一些，既然得到阴阳术真正传人的回答，哪怕模棱两可，也给了卫风极大的想象空间。

“你们白家，为何而来？”卫风问完想问的，自然就将问题拉回到立场上，不管怎么样，眼下两人毕竟是两个不同shili的代表，哪怕没有明显的敌我关系。但立场往往是区分敌我的最简易手段。

黑衣女子明显沉默了，好半天才应道，“我不否认我是白家的，但我不是为了白家而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寻本溯源？”卫风看的出来眼前黑衣女子眼神中的坚定，加上一番交谈之下，对于她的一些了解，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恩。”黑衣女子眼睛中放着明显的光彩，说道，“我想看看创出三门大术的皇者修士。北斗星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卫风呵呵一笑。这种崇拜的神色，从一个女子眼中透露出来，自然可以想象的到，是一种怎么样的坚定。包括自己也是越修炼乾坤术。越觉得乾坤术博大精深。哪怕自己修习的只是皮毛，但还是对于北斗星君有一种莫名的敬仰，否则也不会牵扯到其中。寻本溯源好像反而成了借口。

“我原本还在想，一直隐世的白家，为何突然出现，想不到只是你个人的私自行动，不过你有些不谨慎，不该当面出现在北斗福地众人面前。世人也许对于阴阳术的记忆淡化，甚至遗忘，但你刚才面对的是大长老级修士，哪怕现在不知道，也不代表他日他们不会知道。”卫风皱眉道。

黑衣女子一怔，忽然笑了，说道，“这番话很像长辈教训晚辈，护送我前来的两位大长老，也对我这样说过。不过我们隐匿了身形，他们未必能发现。”

“一袭黑衣，遮蔽身形相貌，就算是隐匿了吗？”卫风忽然觉得眼前这黑衣女子有些单纯的令人可笑，显然是行走的经验极少，若不是有两名大长老级修士保护，只怕没有如此顺利潜入北斗福地所辖地界。

两人正交谈间，卫风忽然感觉到怀中的姜老动了动，忙望向姜老那虚弱的面庞，看样子老人已经不行了，原本就已经油尽灯枯的姜老，一番折腾之下，还是没能扛过去。

“祠……祠堂……”姜老声音极沉闷，含糊不清，却极力想要说清楚，最终却只吐出微弱的两个字而已，头就歪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