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道:“你有何冤?霉米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抵赖的?”

张吏道:“霉米一事,微臣也一直被瞒在鼓里。若不是昨日微臣亲自开仓验粮,臣也不知这米何时受了潮。”

“想是春季多雨,粮仓受潮,这才导致粮食发霉。”

这时,聂君珩上前道:“依张大人所言,可是粮仓里的粮食全都受了潮?”

张吏道:“自然......自然不是全部受潮。”

聂君珩笑了笑,道:“所以,张大人的意思是,只有送至难民营的赈灾粮不幸受了潮,可是这个意思?”

张吏微微凝眉,目光似不经意看向一旁的安远侯--魏旭忠。

然,魏旭忠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阖眸,看也没看张吏一眼,俨然一个局外之人。

张吏顿时心生不妙,只得转头看向聂君珩,道:“聂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聂君珩挑起目光落在张吏脸上,道:“本将|军记得,去年春季,连降数月暴雨,致使雨水倒灌,粮仓里数万吨粮食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