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芬叹了口气：“我一个农村出身的女人，长的没多好，没文化没工作，想要在城里立足你知道有多难吗？如果不是你爸，咱们娘俩还不定怎么着呢，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才带你进城的时候每天累死累活，挣的只够糊口，你穿的衣服都是捡别人家不要的，想送你去幼儿园，看看人家那学费，就赶紧打了退堂鼓……”

说起以前的苦日子，吴桂芬满嘴都是苦涩：“这些年我一直教你对小雅好，我对小雅也是比对你都好，那都是因为感激你爸拉了咱们娘俩一把，我嫁给了他，你的户口才能进城，咱们娘俩才有了容身之地，你才能够接受好的教育，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

很多事情吴桂芬以前不说，但现在全都掰开了讲。

“你的工作也是你爸托关系给找的，要不然你能进得去？是，你是很能干，但是人家公司招聘的条件有多高你知道吗？没你爸的关系，你进都进不去，又怎么让人看到你的价值？”

这么一番番的话，让吴悦心中翻腾起来。

她心里也跟着特别难受：“可是我爸对我和小雅没什么差别，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爸。”

吴桂芬摇头：“可到底不是亲的啊，悦悦，咱们自己心里得明白。”

吴悦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不是买东西吗，我陪你去。”

盛小雅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陌生号码，不知道谁打来的。

她起身去房间接听。

一接通，就听到了路太太的哭声：“盛小姐，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你不要折磨存风了，我求求你了。”

盛小雅一听眉头都立了起来：“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