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以至于她说一哆嗦就脸红(1 / 3)

作品:《每月纹银八十万两,我养太子做外室

萧宸面庞沉静,眼中波光如远山淡漠,坦然问道,

“否则如何?”

常福看了眼身后人,走到萧宸面前将一张纸条塞给他,压低声音无奈道,

“否则,此生都不再见您,就当不曾生您。”

常福阿谀谄媚的笑了笑,曲意逢迎道,

“宸妃娘娘啊,想不开,不喜您跟着小侯爷,老奴也觉得有些古板了,小侯爷待您,那是顶顶的真心,顶顶的好啊。”

萧宸打开字条看了一眼,便捏在手里。

【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最为其首,镇国府弃君之命,不信,可耻。】

“吱呀”一声,殿内传来开门声。

身着一袭墨色绣金线锦袍的沈君曦泰然自若走了过来。

薄日晨光下,她眉目如画,神态清冽。

衣裳虽穿得板正,但还没来及束发,满头青丝在行走间随风而动,衬的肌肤如玉,润白无瑕。

一双深邃凛寒的桃花眼,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朝两人扫过来,就令人无端惊魂摄魄。

沈君曦的气场,时常强得让日日与她在一起的萧宸都忐忑。

他的心就是会忍不住因为她的眼神颤那么一下。

“你去转告皇帝,宸王不见他,本侯与公主的婚约也作废了。”

常福面容大变,手中的拂尘都险些没拿稳,惊声道,

“这这这…哎呦奴才的小祖宗…小侯爷,忤逆圣上可是大罪啊!您怎么就赌气了啊!”

沈君曦微微翘了绯红的唇,语气浅淡,半分不嚣张道,

“罪?你问问陛下,本侯是不是抗旨不婚他就要赐罪赐死?若是,本侯手持免死金牌、丹书铁劵,够他赐死三十三次!

如果丹书铁劵作废,他一心想取本侯的命便让禁军来动手好了!”

“今日本侯与宸王谁都不见,明日回京!”

常福脊背都在发凉,吓得打哆嗦啊!

沈君曦高兴便自称小臣,不高兴她是震主之威的镇国侯。

她是借的沈昊山的威不假,但龙生龙子,凤生凤雏,她生来就贵啊!

只要沈家军在,八方边防军在,她发怒,北唐上下都要抖一抖。

这时候,有眼力劲儿的常福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说“不”字,颤颤巍巍的点头说是,领着一队人麻溜地下去了。

萧宸垂着头,恬然静默的脸上隐有沉重,缓缓将字条递给她,干净清透的嗓音泛着艰涩,

“母妃那边似乎行不通,我去见萧辙,设法向他要血,行不行?若是你不生气,也许我能要到。”

沈君曦扫过字条,眉眼陡然冷峭。

两下撕了。

她瞪向萧宸,直接骂道,

“见他做什么?先卑躬屈膝任他打骂发泄,然后跪着求他帮你?

我见不得你那样,更想不到是什么场景!你敢去,小爷现在掐死你,省得看得晦气!”

说着就扬了碎纸快步回屋。

沈君曦真的要被萧宸不争气母妃气死了,她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长的!

对那个精虫上脑的玩意竟然爱的要死要活!

镇国府帮助萧宸便是对皇帝不忠?可耻?

她是真想先拿银针帮宸妃治治脑子!

宸妃怕是从小到大是想控制萧宸成为她想要的样子,一字一句拿着孝道来压萧宸!

当初萧宸为救她命都能不要,她做人娘亲,怎么就能这么蠢,这么无知,这么狠心!!

她生了萧宸,萧宸连人带意识都得是她的?

在她眼里萧宸得按照她的想法活着,活该被人骂这个不配,那个不配,甚至是她自己先时时刻刻提醒萧宸,他不配,他得让,他天生不如人,他命贱!

沈君曦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能和她交朋友,推心置腹!

完全不过脑子啊!

她娘亲喜欢沈青林那个人渣,是因为沈青林也曾在战场上叱咤过,后来腿废了,人变了。

娘亲觉得他不好,便洒落的走了再也谈不上爱和恨。

只是会后悔自己遇人不淑,会难过,会懊恼,而宸妃现在怕是都爱着皇帝,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萧宸走到这一步跟她去吃斋念佛,不管是谁上位都会直接要萧宸的命!

先谈活着,再谈君子!

沈君曦一股火气上来,恨不得拍碎手下的桌子!

人家娘亲都在为孩子筹谋,这般娘亲是真绝了!太绝了!

萧宸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站在她身后,温声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你,我拖累你,我不好,我想找他是因为江枫说仅有血亲的血能喂蛊,而我的父、母生来如此,我没得选……”

沈君曦侧脸,烦心的瞧他一眼,看他卑微如尘的模样火气更大了,甩手就把桌上的茶盏推翻了!

“你的出息哪去了?为什么想着去求皇帝,你就不能和你母妃对着干!

她不给我们就去抢!把她迷晕!

她想救你也得救,不想救你也得救,仅是一点点血伤不了分毫!

当初要不是我拿出狐血膏给她治脸,她早就废了,出来混,哪里有不还的!心慈手软,死路一条!”

萧宸抬头看着沈君曦的土匪样,一股难以自控的苍凉心酸涌上心头,蔓延到喉咙里,他抑制着酸涩,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我愿意去求萧辙,是因为我恨萧辙,我一定会报仇,但恨不了母妃,她在深宫中将我抚养长大不是容易的事。”

沈君曦听他嗓音无端哽咽,蓦然心疼,跑了火气。

一转身,将他轻轻抱着,拍了拍他单薄的背,放缓语调,

“没事的,你什么都没做错,错在她看不到你在宫中危险,看不到你遭受的难处还觉得本该如此。

我不理解,所以我生气,与你无关,但我见不得你求人,此事听我便可,伤不到她什么。”

萧宸被哄的心都软了,只是在她面前,他不必掩饰失望,痴迷于被她安抚,从小长到大,唯有她会安抚他。

他埋在她颈窝,诉说道,

“我不是怕取血伤她,而是不敢告诉她取血原因,如果告诉她,她爱的皇帝早就在二十年前便对她下蛊,根本不想与她有孩子,她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