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问,他们加起来有多少心眼子(3 / 3)

作品:《每月纹银八十万两,我养太子做外室

在朝堂上心狠是逼不得已,但是在书院,小侯爷都需恭恭敬敬对待每一位师长,为师犹父,你为自己目的,眼睁睁看着李淼饮下毒酒却不作声,一心仅为自私筹谋,可配那些学子叫你一声老师,可配为人师长?”

萧宸站起身,负手盯着蒋公明略显浑浊眼睛。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狠狠插入蒋公明的心里,旋在心口挖。

“李淼便是千万不好,再顽劣,也是您教了几年的学生,您怎么忍心的呢?”

萧宸冰清水冷转身看向阎烈,游刃有余的继续问道,

“天理昭彰,善恶报应本应分明,本王在书院未曾伤过一人,惹过一事,老师却为了害本王,草菅人命。

若本王有罪,堂堂刑部与外面那些卖官贩爵、贵戚权门的所做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阎烈原本厌恶极了萧宸,但他怎能不知道这件事是蒋公明想害萧宸失手了?

他严肃的锁眉看他,没有开口,因为萧宸的话实在诛心,没法开口。

“阎大人半辈子,克己奉公,执掌刑部只为洗涤人间冤屈之事、不平之事。

商大人铁面无私,不畏豪门贵胄权势,敢在天下人面前还平民公道,如今都要为“人情”二字,与老师同流合污。”

“本王觉着,来日史书上若是记下本王做过此事,便是两位大人做事秽浊了,不配名留青史,受后代官员敬仰。”

萧宸已经封王,有资格载入史书,他一番话,字字玑珠的砸在两人心里!

萧宸要的是书童不会诬陷他,令此事与他毫无关系,让李流云对付蒋公明一个人。

至于后面要不要保蒋公明,想利用此事除去什么人,那是沈君曦的事,他要做的仅有“撇清”二字。

想来阎烈、商龙谏与蒋公明虽是严师益友的关系,但他们为官还算正直,总不能不要脸。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搬出沈君曦。

他不会搬出沈君曦让两人觉得是迫于镇国府不得不放过他。

他爱惜沈君曦的羽毛,比任何人都爱惜。

一旁的沈小北早间不太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可算是听懂了,见三个人都像是哑了似的,不禁吐槽道,

“师父竟然杀自己的学生?我家将军同样为沈家军武师,但在战场上,就算深陷敌营,万般凶险都不会放弃任何一支沦陷的队伍!你全无信义可言!”

蒋公明眸光一转,疾言厉色的骂道,

“你家家主便是受你这样的蠢货影响才会要扶持这孽障!

沈不死一生赤胆忠心,为北唐披肝沥血成一世威名!

你家家主却被他蛊惑,彻底迷了眼,如果真的一意孤行便会沦为史上谋权篡位的逆贼!你小子可知道其中厉害!”

商龙谏与阎烈脸色凝重,不论李淼一事,谈夺嫡,九皇子萧宸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下下之选。

他一无所有就算了,还流着一半榕国血脉,天下王侯谁能服气?

沈君曦这么剑走偏锋,同样也让他们惴惴不安。

沈小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先是震惊地望着萧宸,又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阎烈等人,竟是格外激动道,

“史书还不是皇帝让怎么写就怎么写!宸王好啊,他与我镇国府是一家人,他做皇帝天下都归咱们小侯爷管!

谁不跟着沾光!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少弟兄出不得头,连守城将都当不得!

打不得地痞无赖,剿不得各地悍匪,我们姓沈的犯了什么罪?又不是打不过别人,凭什么人家能当官,我们不行!要我看,宸王好的很!”

少年莽撞的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令三人面色惊骇大变!

商龙谏恨不得冲进牢房里将他的嘴堵住!

阎烈已然禁不住后怕的转身看,还好门口没有站衙役!

唯有萧宸浅粉色的唇角微微上翘,沈小北耿直地深得他心。

也唯有心思最纯净的人,才能实实在感受到萧宸与沈君曦之间的情感,一家人的情感。

在沈小北眼里,萧宸平日为沈君曦做饭、打水、洗衣做下人的事,但没有小人巴结的感觉。

每个细节都是真挚温暖的关心,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互相照顾着。

沈君曦待他就像是待弟弟一般,根本不拿他当下人,要不然他能随意开口让沈君曦给他做簪子吗?

这些情感都是沈小北平日感受到的,他自然喜欢萧宸,希望萧宸好,谁不喜欢自己家人啊!!

“将军一生戎马磊落坦荡,所行义薄云天之事数之不清,当年他孤身杀进敌营救出父皇,将父皇护送回京,其中大义,天下各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哪国的史书都抹不掉将军威名。

本王与小侯爷、镇国府依旧是一体,小侯爷防危虑远,怎会有错。”

萧宸看似是提沈昊山当年之勇,说的却是萧辙那时身后也没背景,靠镇国府扶了一把。

萧辙念旧,延续镇国府辉煌,要不是沈昊山不肯发兵榕国,哪里有傅氏门庭蹦跶的份儿?

同样是忌惮,皇帝忌惮蒋公明将他丢了,甚至想杀。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皇帝便是再忌惮沈家也顾念着沈君曦,不一样的。

“你父皇是正统,他回京连傅文都等不及的嫁女给他,你杂种一条拿什么与之相提并论!”

年迈的蒋公明已经气得失态了,骂的也不入流,阎烈与商龙谏尴尬的对视,连忙去拉他的胳膊,劝让他冷静。

没想到萧宸不仅没有生气,还轻轻的笑了。

他抚摸腕间佛珠,将浓稠的爱意悉数藏在梵清莹澈的眸底下,冷淡说道,

“拿帝王多疑,傅氏敢压镇国府一头,本王却绝不会允许类似的事发生,与之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