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病秧子非要帮她搓背?(2 / 2)

作品:《每月纹银八十万两,我养太子做外室

还是说,太子另外有指使?

这些可能性很小,她沈君曦在学院应该有淫威的啊!

沈君曦记的清晰,萧云泽那个变态昨晚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还醉酒说,得知她也是龙阳实乃是妙,还想向皇帝请求娶她,根本就没动萧宸的意思。

那些荤言酒话令她觉得夭寿,被变态太子看上荒唐又恶心。

因此,最近这几天,令她作呕的太子都难来上课了。

“并无,昨夜小侯爷未归,萧宸仅能担心小侯爷安危却全无旁的办法。”

萧宸满心的酸胀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是觉得自己无能、无力,废物至极。

“小爷哪里需要你担心,有胆子惹小爷的人,小爷随手就收拾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沈君曦见他可怜兮兮的,起身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谁不让她心里不畅快,她起码能让那人身体不舒服。

有病就得治,心病也须药来医。

萧宸却在这时出格的握住她的手掌,恳求的望着她,

“小侯爷总是费心费力帮助萧宸,我真的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吗?”

感觉到手上力度,沈君曦冷艳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绯红的唇角翘了翘,

“你能为小爷做的…也很多,将长佑令拿来。”

萧宸不知道沈君曦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谋划,心甘情愿的将带着他体温的墨玉塞进她手里。

他似水般明澄的眼睛里含着期待,低醇嗓音莫名温柔缠绵,

“如果…我活久一些,能帮上小侯爷,会不会被记得久一些?”

望着他好似发烫的眼睛,沈君曦的心莫名颤了下,抽出手,不屑轻哼,

“小爷才不会用你那个蠢法子,笨得要死,上课去了。”

萧宸长睫垂下,不用他的法子,她要长佑令做什么?

*................

今日学堂尤为冷清,座位空了一大片。

除了太子没来,李淼、冯玉、周涛等七八个父辈是大官的嫡出都没上课。

张枫林倒是来了,但他脸上竟长了不少旋涡状的白色皮癣,怪难看的。

本正值青春偶尔会长些红疮,但已经长了油腻腻的红疮再长干巴巴的皮屑就更丑了。

不少学生暗猜…这帮人不会是得了什么花楼隐疾吧?

蒋公明的课上。

沈君曦收到了后座传来的字条,懒懒的扫了一眼。

张枫林:【小侯爷可安好?】

沈君曦没回,而是转过身,撩开自己袖口,遥遥给张枫林看了一眼,隐约也是鲜红一片。

张枫林露出懊恼的表情。

昨日宴会事无巨细都是他安排的,因为宴请的都是世家公子还有太子,一点也不敢马虎,酒水都是仔细检查试过毒的。

怎么还能出了纰漏!

萧宸眸光一紧还想细看,沈君曦却抖了下袖子,遮住了那片胭脂红色。

她昨日在酒水里洒了些银杏叶粉。

银杏叶是治疗心疾的一味药材,但鲜少有人知道它能溶于水,同玉桂酒混合会让人起浑身起皮癣。

因为本身不算毒药,且无味无色,自然是查不出的。

下毒会把事情闹得太大难免有所牵连,但“小小”的过敏事件不会,还能清净好几天。

中午放了课,蒋公明未走。

他等学堂里学生走了七七八八后来到沈君曦面前,坐在他前桌蒲团上,低声朝她训斥道,

“你这不争气的小子,体肤可有碍?”

沈君曦眼睛微眯,欠揍道,

“学生做什么都逃不过阿翁慧眼,但学生体质好,与他们那些弱公子不一样,全然无事。”

蒋公明上下打量她一眼,心下松了口气,用训斥口气道,

“你小子少于大殿下接触,往后明哲保身方是正道。”

沈君曦听后,眼眸弯弯,也没个正经的从桌下拿出一个被粗布包裹的小盒,

“不说这个,看看,岁旦还未到,老爷子就给阿翁寄来岁礼了。”

蒋公明神情一滞,布满岁月皱眉的脸上晃过一抹失神,感慨道,

“竟又是一年了!今年一过,沈不死南征北战就满三十载了。”

“阿翁先别伤感,学生偷偷打开瞧过了,是方端砚。石质细腻犹婴儿肌肤,发墨不损笔毫,呵气即可研墨,还是极品朱砂红色的,就可惜有小。”

沈君曦将布包推到他面前,不出意外的被打了下手。

拆了别人礼物还给出评价的,她算第一个。

就这样,一老一小坐着沉默了会儿。

沈君曦抬头时候,撇见年迈的蒋公明的眼里竟含着几分晶莹的泪光,她立刻低头假装没看到。

蒋公明拿起沉重的布包,站起身对着沈君曦说道,

“自古忠臣不远期、难善终,却有小人长戚戚、斩不绝。”

“为师老了,再也进不得朝堂,不能同沈不死横眉昂首对邪妄,未来可还有所期?”

沈君曦一如纨绔不懂世事的姿态托腮望着蒋公明,大言不惭道,

“阿翁与爷爷虽老了,但不还有小的在吗?天塌了有年轻的顶着,老师何必杞人忧天?”

蒋公明这回没揍她,反而好似爱怜般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杵着拐杖蹒跚远去。

沈君曦心知蒋公明可不似他说的那般无用。

人虽不在朝中,但牢牢把控着万松学院,座下学子多官居要位。

她能在多处说的上话,依仗的不仅是镇国侯的身份,更有蒋公明授意。

然而,傲视朝堂多年的蒋公明最无奈、最处理不得,是整个萧室宗族。

国无明君,良臣何用?

蒋公明走后,萧宸一直望着沈君曦,沈君曦不知他在想什么,回头对他说道,

“之前的事,别怪他,他有苦衷,小爷猜想,能将你保在万松学院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

萧宸想起当日在他父皇朝堂宣布此事,本该将他交到宗正院。

但却有几位大臣上谏,认为宸妃罪不及子,不可无端受到牵连,关押认罪。

后来,他便被带来了万松书院。

虽然受尽欺凌,但也保住了性命。

因此点了点头。

这会儿,他还想看沈君曦的胳膊,但碍于屋内边角还有几个学子在,便没有吭声。

到了晚上。

萧宸烧了不少水,开口说是要帮沈君曦沐浴~还可以帮他搓背。

这把沈君曦惊楞住了。

要说在北唐兄弟之间一起沐浴搓澡挺寻常。

民间“混堂”也是大家一起洗。

皇宫、寺庙、馆驿中,也有汤池供帝王、僧侣、大臣们沐浴,北唐帝更是拥有六百多个私人汤池。

但,别说她来着月事不能洗,就算洗又怎么可能和萧宸一起!!

所以,沈君曦以天冷为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萧宸又说她出了不少汗,不想泡就帮她擦洗。

这家伙难有倔强的时候,磨的沈君曦不耐烦的将他从自己屋内逐了出去。

被赶走的萧宸蹙眉坐在西厢房的临窗桌前。

他在临帖书写之余,偶尔遥望着沈君曦屋内的烛光。

直到深夜二更天,沈君曦屋内的烛光的灭了许久,他才堪堪停笔起身。

披上那件毛发莹莹生华的狐裘朝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