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困惑不解的李牧，王胖子没有志得意满，反倒流露出一丝无奈、少许悲凉。

“你利用了他们，却根本不了解他们……”

高原之上，汤姆·杰克森看着不断消耗的巫师士兵，脸上却露出了笑意，因为对方的战损同样不，在己方战线即将守不住时，他挥舞起魔杖，施展类似伏地魔召唤食死徒的魔咒。

一眼望不到头的巫师出现在高原上，这些是他多年来靠着引诱、胁迫、威逼等种种手段直接、间接控制的所有力量，今已孤注一掷，在用嫡系军队苦战后，终于按照事先约定将人召集至此，人多势众之下，打打顺风仗也能算一股不容觑的力量。

新出现的敌人让东方巫师错愕片刻，却不见多少惶恐，不少久战之人更是露出一抹微笑，坦然迎上。

交易完成的凌枫坐视食死徒退走，看着另一方战局，没有多加考虑便苦笑摇头：“我真是改不了这作死的性子！”

着，念力涌动，一排优化后的自动工厂出现，仓门大开，一队队杰尔玛人造人士兵在完成最后一步后鱼贯而出，加入到东方阵营。

这些突然出现的“铁疙瘩”源源不断向外输出全副武装的士兵，汤姆·杰克森脸色瞬间阴沉。

“为什么？”

“为什么？”直视着王胖子的李牧也在问。

“可能……”王胖子难得拽一次文，“他们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李牧一怔，继而爆笑：“哈哈哈哈……爱？爱得深沉？开什么玩笑！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怀疑、猜忌从来不少，用时就赏几个甜枣，不用时便立马翻脸，你们这样的人，他们凭什么要去爱？”

“你们，配得上这样的付出吗？”这一句李牧声嘶力竭，在质问的同时也在服自己。

王胖子唯有沉默。

“为什么？”李牧不断推演着，痴痴摇头，自言自语：“根本不通！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要么躲、要么反，怎么可能还继续出手帮你们？”

“你们明明已经在卸磨杀驴，他们又不是白痴，为什么会这么选？”

看着李牧疯魔一般的反应，王胖子终于松了口气。

李牧暗中布局，影响了上层对凌枫三饶态度，提前将恐惧引爆，就连王胖子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李牧能完成这个布局很显然有上面的人在支持他，这些人具体是谁，王胖子不知。但看李牧如此想不通凌枫三人在被猜忌后一如既往的选择，很明显他不清楚凌枫三人真正的来历，而这一绝密信息只有最顶层的老同志和最优秀的几位专家知情。

李牧的布局基于一个正常饶心理，在面对上层猜忌后要么远远躲起来，要么就只能反他娘的，毕竟人还得在同一片蓝下生活，得罪了大佬只能另选靠山或者隐姓埋名藏起来。

李牧唯一没有猜到的便是凌枫三饶真正退路……

王胖子没有为他答疑解惑的想法，冷漠开口：“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

李牧猛然抬头，面目狰狞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吗？”

“多新鲜啊！”王胖子丢了个白眼，道：“你子肯定要来一发！动手吧，我等着呢！”

准备了多时的谋划落空，情绪已然失控的李牧像个输光一切的赌徒，竟直接引爆了浑身血肉，化作一片浓郁如浆的血海，血海中一具苍白骷髅架载沉载浮，空洞的双目中弥漫着浓郁的黑雾。

“你子这是在用魔法的力量玩修真啊！”王胖子摇头，略感悲凉。

传统的修真力量从未被这个国家的巫师所放弃，在琳婶缔造的这个世界里，东方的玄幻、修真传或许都是另类的巫师留下的故事。

只是道家的思想依然在这个世界的东方流传，长生这一梦想从未被人类放弃，留下了无数的修真“法门”、“秘法”被后代的巫师们钻研，成果也有，但离道家所述修真差了不知凡几。

王胖子大概是琳婶缔造的这个世界里真正见识过“修真”力量并确认其真实性的第一人。

身为能够媲美邓布利多的大魔法师，王胖子对魔咒的开发也到燎峰造极的地步，在凌枫刚开始接触魔法，凌和张凡都没有深入了解魔法力量的时候，他们三饶秘密毫无意外被王胖子偷窥了不少，直到后来凌枫的魔法造诣越来越高，双方合作又越来越多，为了不节外生枝，王胖子才放松了监视。

不是没有想过从凌枫三人手中套出真正的修真秘法，毕竟长生的诱惑没有一个人类能够真正抵挡，不畏惧死亡不代表在真有希望长生时能抗住诱惑。

这自然是个伪命题，毕竟从未有人真见到过这个希望。

王胖子也没有，经过多次偷窥得到了信息，这个世界的灵气不活跃，现已无法被人吸收。

凌、张凡的修行也是靠着消耗本世界完全没有的特殊资源，这些稀缺资源怕是撕破脸也未必能得到，即使拿到也未必能修炼出明显效果，不如放弃奢望，好好把握能够拿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