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突然没了声息,伯母也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停止哭泣,像个破掉的抽风机。

安然看着任性的安成龙鼻头发酸。

因为我没有爸妈。

因为赔偿金由监护人把持,但两家没有来往,对我更无亲情可言,他们愿意养我到成年都是我的幸运。

大伯疲惫地开口了,“安然,你走吧,你都结婚了,以后不要再来我家,这些我也不要。”

“吃不完也是要坏掉的。”

安然回应完,看了傅越宴一眼,两人便一起走了。

坐在车上,安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对不起傅先生,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耽误。”

他不会问为什么,再让人回忆起伤口无异于把疮痂撕开。

这不是在安慰。

回到家,傅越宴并没有停留,想了想拿了一袋西点,“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

“好、好的!”

安然坐在沙发上,天色越来越暗了,于是她躺着沉默地蜷缩了起来。

结婚真好啊。

她有家了。